我以後一定把你們的房間收拾的更乾淨。
馬桶以後我也會拎得更穩當,不會讓它撒出來濺到師孃身上。
師孃看在這五年來,我不僅交束脩,還給你們家做了…五年下人做的活。
不能因為我這一次不小心碰到你,師孃真的要把我打死嗎?”
話已說完,安初夏怎能讓她再打到自己,她好似疼的受不了,在地上亂滾著。
無論秀才娘子怎麼撲過來,最終都是自己摔到地上,顯得瘋狂,又狼狽之極。
董秀才在聽見安初夏開口說話的時候就知道不好,這樣拿學生做下人用的事,好說不好聽。
他當時聽自己妻子提的時候也猶豫過,只不過最後還是同意了。
他拿眼角掃了跟進來的學生們,雖然他們大多數人都是冷眼旁觀,但是還有少部分人顯露出不贊同的表情。
為了自己的名聲董秀才精明的眼眸微微一沉,很快做出了一個決定。
對著秀才娘子呵斥道:“你怎麼能把夏同學叫來幹這種事,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
躺在地上的安初夏聽到董秀才這麼說身體一震,這是要推卸責任裝無辜的節奏。
這樣又當什麼,有立什麼的人,安初夏怎麼能讓他如願。
安初夏一臉害怕委屈地說道:“先生,你別怪師孃!
她說你上次嫌棄我恭桶沒刷乾淨,還是她幫著我求情的呢。
師孃讓我以後聽她的話,要不先生不高興,把我攆出你們家的私塾,我就沒地方讀書了。”
董秀才現在老臉通紅,都不敢看身後的學生們了。
因為躺在地上說話的安初夏一臉木訥,語言呆板,誰也不會懷疑她在說謊。
更何況她也不算說謊,妻子拿她當下人使喚,自己是真的知道。
不過此時惱羞成怒的董秀才根本不覺得自己有錯,他能收留這個蠢笨如豬的學生,已經算他仁慈了。
要不是他哥哥願意出雙倍的束脩供她讀書,自己又怎麼會願意收她這樣的學生。
看見事情已經鬧成這樣,無論自己說什麼,恐怕也都無濟於事。
於是董秀才憤怒的對著安初夏,這個讓他丟盡臉面的女學生,大聲的吼道:“滾…滾…現在就給我滾!
以後出去不要說你在我這裡讀過書,我沒有你這麼蠢笨的學生。”
董秀才由不解氣惡狠狠的說道:“今天的事也不許說出去,要是讓我聽見,有你好看的!”
安初夏聽到董秀才說的話,好似傷心的雙手捂住了臉,在人看不見的手掌下她的唇角勾了起來。
“先生啊!不要趕我走,我會沒有地方讀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