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37
你別說,這種突然死亡的方式,還挺爽!
咔擦一刀,乾淨、利落、快!總比磨磨唧唧的凌遲要舒服。
當然也沒死全乎,我還可以用手機跟夏雨交流。
在回到學校幾天之後的某天中午,我正仔細翻閱那個我和夏雨用來飛鴿傳書的小黃本,上面密密麻麻滿是字跡,在沒有手機的蠻荒時代,它承載了我們之間太多的點點滴滴。好似一個老年人翻看自己年輕時的照片,唏噓和感傷肯定是這個時候的主旋律,本該掉眼淚的時刻,卻被旁邊飛哥的呼嚕聲攪的意境全無。意興闌珊之下,我把小黃本甩在一旁,這個反應不難理解,假設把東京愛情故事的背景音樂換成豬叫聲,你還能哭的出來才是真見鬼。
同桌為何換成飛哥?這個問題顯然沒過腦子,因為我原來的同桌半路尥蹶子跑路了啊!
同桌半路跑了,聽起來挺荒誕是吧,可這是實情。陳旭可憐我,讓我點菜似的在班裡隨便挑一個。本著寧毀一座廟,不拆一樁婚的原則,我沒敢選徐昊而是點了飛哥。現在甭提多後悔,你睡覺流口水可以,但是為嘛要用我的語文書墊著啊!
我正在思考,該如何將語文書抽出來才能最大限度的減少受災面積,書包裡的手機突然嗡嗡作響。心臟好像被人放在極速下墜的電梯裡,失重感壓的我喘不過氣。自從夏雨走後,就不曾記得還有誰給我打過電話,這幾天自己全然變成無人記掛的留守兒童,這才終於意識到,我的世界被清楚的分割為夏雨走之前和夏雨走之後。
我從包裡翻出手機,映入眼簾的是一串陌生號碼,會是夏雨嗎?那天以後,夏雨便換了手機號,我無計可施,只能幻想她會主動聯絡我。
撥通後,電話那邊熟悉的聲音傳來,除了夏雨還能是誰?
“佟雷,你猜我是誰?”
“喂……喂!”我控制不住自己,一連串問題鋪天蓋地的拋給她,“你為什麼要先下車?你為什麼還不回來?你到底是在鬧哪出?”
夏雨不緊不慢:“哎呀,你先猜我是誰。”
我已經語無倫次:“我管你是誰!你是不是不要我這個兄弟了?”
“好兄弟一輩子!這下總可以了吧?”我的反應似乎令夏雨很開心,“下面快來猜我是誰?”
我終於定下心:“非要聽我說你是煩人精夏銅錘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