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還行,前面不還有人麼。”
“這才是期中考,沒啥大不了。”
我們在操場上的兩個雙槓周圍來回轉悠,我故意找個高的雙手抓穩一躍而上,居高臨下的俯視她:“氣人也不帶你這麼玩的。”
下午放學的時候,她死纏亂打要我請吃飯,吃啥沒要求,最後放寬到吃學校食堂就可以,理由是祝我雙喜臨門。
簡直莫名其妙,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哪門子喜事。
夏雨在班門口緊抓著我的腕袖不放,生怕我哪下趁她不備跑掉,然後耐心地解釋給我聽:“首先慶祝你前進一名,其次慶祝你沒有退步,雙喜沒錯啊。”
緊接著又說:“我顯然沒你厲害,入學成績第二,這次還第二,你說你是不是應該透過請客這種直接有效的手段來撫慰我受傷的心?”
我聽後差點吐血:“這理由簡直無恥。”
又晃著被她抓住的衣袖:“咱倆別堵在交通要道上,影響不好。”
她不依不饒:“反正好不容易逮到你,消耗掉我多少ATP,不補償怎麼行,哪有做虧本買賣的道理。”
徐昊恰巧路過:“喲,您二位依依不捨這架勢演哪出……《長亭送別》?”
我沒理他,夏雨卻笑嘻嘻的說:“誤會,我們這是《家有喜事2002》。”
她最終還是點了紅燒鯽魚,紅燒排骨,紅燒肉,我說你真不客套,她說喜事就應當紅紅火火。
回到操場上,夏雨對我剛才那句話不以為然,略帶憂慮的皺起眉:“佟雷,你說後山那事兒是真是假。”
剛才吃飯的時候,我就發覺她整個人支支吾吾,在我面前欲說還羞的樣子,這才明白,那會兒恐怕連她自己也認為這個問題太過荒唐。
“當然是假的!”
她雙手靠在雙槓上,好像一個做錯事被訓斥的孩子:“我當然不信,就是覺得心裡……怎麼說呢……”
“隔應,”我替她說。
她不解:“什麼意思?”
“東北話,可以理解為不太爽,不太舒服。”
她頻頻點頭稱是:“對,真隔應。”
我自鳴得意,反問她:“你幹嘛關心這個?”
“我想……”她陡然扭過身子,話鋒一轉,“過兩天再跟你說。”
“有話直說好嘛!”
她權當沒聽見我說話,獨自哼起小曲兒。
“你來,”我衝她挑眉。
“幹嘛?神神秘秘的一臉壞笑。”
看她走近,我刻意的盯著她的眼睛,小聲地說:“女人就是膽小。”
她劍眉直豎:“說誰膽小,你再說一遍。”
“哈,好話不說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