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求人,那你們就該有求人的姿態。我楊樹也不是不講道理之人,你要是說得有些道理,或許我還能看在事情緩急之上商量好一些。”
楊樹既然已經猜中,自然不會被冷海山牽著鼻子走了,馬上便要反客為主。
冷海山沉吟了一會,然後才冷笑說:“就憑你也想跟我談條件?”
楊樹淡淡一笑,“想談條件的是你們,並不是我。”
“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想你死?葉氏兄妹一死,你以為你還能活多久?葉家在我冷家面前可能不算什麼,但是在你這麼一個山下人眼中算得上是龐然大物了。”冷海山哼了一聲說。
楊樹歪著頭,將杯中茶一飲而盡。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楊樹搖了搖頭,顯然今天這合作是談砸了。
“你想過拒絕我們的後果嗎?”不過就在楊樹準備起身的時候,冷海山突然間便冷笑了起來。
楊樹一怔,那身子還未完全站直呢,聽到這話直接就僵在了那裡,隔了一會才緩緩站直,“買賣不成仁義在,冷先生還想做什麼?”
“龍河村我們冷家肯定是要過去的,你既然不肯,那麼我們冷家只有強進了,至於你”冷海山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還有你的那些朋友鄉親,那裡若是成了我們冷家的地方,自然要將無關人等清除。”
楊樹的拳頭驀地握緊了些,然後坐了下來。
“威脅我?”楊樹的眼睛中閃爍著冷光,“你知道我本來想跟你談完這一單生意之後去哪嗎?”
冷海山不說話,只是不住冷笑。
“聽說你們山上很多宗派已經給世俗*府發了請封帖,你們這些人好大的手筆啊,一下山便想要封山封江。昨天晚上我已經去過都城了,聽說你們山上有個太安宗的宗派把泰山給佔了,而且還把泰山腳下一個幾百年的村莊給滅了。原來我是打算跟你談完這筆生意之後便去泰山一趟的,因為我想跟這個叫太安宗的宗派講一講道理。你們既然自稱山上人而不是山匪,那麼怎麼就做了山匪做的事呢?”
楊樹好像沒有聽到冷海山的話,而是在自說自話。
冷海山突然間想笑了,講道理,這個傢伙竟然想跟山上人講道理。
“你憑什麼跟他們講道理?憑嘴?真正的道理從不憑嘴,而是靠實力。”冷海山露出了嘲諷的神色,在他看來楊樹就是在找死。
“是的,我很贊同你的這句話。所謂講道理,憑的不過是一雙拳頭而已。所以我就想用我這一雙拳頭跟太安宗講講道理,憑什麼搶了山頭不說還把村莊老少一併給殺了。”
楊樹說得非常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但是冷海山這個時候卻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都不能抑制了,“真是笑死我了,你想憑一雙拳頭跟太安宗講道理。就憑你道宮境界嗎?道宮境界是足夠成為山上人,甚至可以在山上開宗立派,但是你可知道我們山上人到底有多少道宮高手。你區區一個初入道宮的人在我們那裡算什麼?”
楊樹在滅文老爺子的時候露出了道宮境界,那個時候是普通被認為楊樹初入道宮,其實時間到現在也沒有多久。
這些山上人大概是剛下山來,沒有了解那麼多事情,根本就不知道楊樹在扶桑島國大殺四方,更是在米國滅盡四大供奉,一舉進入藏鼎境界,所以他們才這麼囂張。
“告訴你,之所以現在你還活著是因為這件事情牽的利益方太多,大家都不願意做第一個動手的。但是如果你想找死,那麼我想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會介意送你去死。”
冷海山冷笑了起來,在他看來楊樹的行為十分之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