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有一個華夏人讓你偷會社裡的東西?”良久,橫路本岡的聲音才緩緩響了起來。
“沒錯。”奈子低聲回答。
“好大的野心啊!”橫路本岡冷笑一聲,“竟然敢打會社的主意,這個華夏人是不是不想活了?”
奈子想了想,然後緩緩說:“據我所知,強龍會便可以說是敗在了他的手中。這次我能順利進入會社,說起來還是借了他幾分光。”
橫路本岡沒有多說什麼,似乎是進入了沉思狀態。
“這事還有誰知道?”隔了好幾分鐘,橫路本岡這才緩緩問。
“就父親和我知道。”奈子恭敬地說。
“這件事情就你知我知,不能再讓任何一個人知道,哪怕是你的母親。”橫路本岡一臉嚴肅地說。
這件事情牽扯太大,就是橫路本岡都感覺有些棘手。
“父親,我明白!”奈子恭敬地說。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在這兩天中,因為大島山根已經死了,那些人都想著爭權反倒是將楊樹給遺忘了,因此這兩天他倒是安枕無憂地過了舒心日子。
每天他也就是在酒店裡看看電視,然後就在神戶大街小巷中走一下,記一下路線,看看這裡的風土人情。
而在第三天,洋東會社終於開始將他們選中的人舉辦了一個入社的儀式。
這可以說是幾十年來甚至是百年來洋東會社最重大的活動了,因為洋東會社的靈姬能活很久,比如說兩個死在楊樹手中的靈姬就上百歲了。
像會社這種存在,他們的位置是固定的,只有當有的位置空缺了出來之後才可能有新的人補進去。
也就是說像左右靈姬都死了,那麼才會有現在的重選靈姬的事情,如果她們兩個沒被楊樹給殺死,那麼其他人根本就不用想著進洋東會社。
當然,洋東會社也不會說自己的左右靈姬是被人滅了,他們對外稱是已經化仙而去了。
可能在楊樹耳中聽著有些怪異,但是在尋常老百姓的眼裡,這個卻絲毫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島國對於會社的迷信到了別人想都想不到的地步,只要神君說是靈姬仙去了那便是仙去了,沒有什麼好懷疑的。
而且洋東會社一直都受神戶市民的香火,因此在儀式之上更是把其他人都吸引了過去。
這一天的神戶可以說是盛大的節日,便是新年都沒有這麼狂歡的。
楊樹自然也隨著人流來到了會社外面。
這個時候的洋東會社早已經是被人潮所包圍了,跟國內的節假日有得一比,那場面壯觀到了極點,人山人海的,這讓楊樹都有種春運的感覺了。
那些信徒們有人拿著香進去,有人則是拿著相機進去,既有普通的老百姓,也有媒體,更有一些西裝革履的zheng府guan員,好像對於會社的儀式也很重視。
楊樹就在外面冷眼旁觀著,這個其實不難理解,島國雖然說屬於華文化圈,但是他們對於某些東西的迷信程度比起華夏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裡面有些說不清楚是道還是僧的人在那裡圍坐著,嘴裡喃喃好像在唱著什麼,反正楊樹也聽不懂。
而在他們的中間就停著兩架木架子,兩個穿著一身和服的女人端坐在裡面,薄紗輕掩,隱約可以看到他們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