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主要是這個客人對我們永和居有恩,我父親包括我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怎麼還都還不清的那種。他偏偏又吃過完整的燕翅席,所以他想吃燕翅席就算硬著頭皮得給他開一次完整的。”
哪怕把最後的遮羞布扯掉。
“什麼天大的人情?”江楓這下是真好奇了,永和居還能欠下一個客人天大的人情。
“你記得幾十年前在我還很小的時候,我們永和居不是發過一場火幾乎全燒了,就二樓靠窗的那一塊沒燒著嗎?”盧晟道。
“記得。”江楓點頭,他當然記得,還是這件事提醒他從窗框處摸到的記憶。
“彭師傅是在我父親接手永和居後沒幾年去的美國,彭師傅雖然把他那幾個弟子都留下來了,但說句實在話,當時那幾個師傅手藝都不到家。”
“彭師傅一走店裡生意就受到了很大影響,我父親為了把永和居買回來幾乎是傾家蕩產,手裡沒多少餘錢。再加上那時候做酒樓生意也沒現在這麼賺錢,彭師傅在的時候還賺了不少,彭師傅一走生意就比較慘淡。”
“那場火正好是在彭師傅走後三四年燒的,店裡青黃不接,生意也不是很景氣,根本沒錢重修重建。說句難聽一點的話,連配得上二樓那些沒燒掉窗框的桌椅板凳都買不起。”
“可我聽到的版本是永和居一把火燒了之後很快就在原有的基礎上裝修重建,弄得還不錯呀。”江楓道。
“是這樣,但錢不是我家出的,是這位食客當時慷慨解囊借給我父親的,而且沒收利息,一直到很多年後才徹底還清。”盧晟道。
江楓算是理解了。
確實是天大的恩情,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這位食客就沒有現在的永和居。
“這麼多年了,這位食客只要求過吃這一次燕翅席?”江楓好奇地問道。
“永和居剛重建的時候,幾位掌勺的師傅功夫都還不到家,燕翅席根本就沒開過,那些老食客們當時也能理解。後來的那些師傅們的廚藝磨練出來了,這位食客就出國做生意,然後在國外定居已經很多年沒回來了。”
“正是因為很多年沒回來,他一開口我才不好拒絕,也…不好意思跟他說實話。”盧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右轉看了眼路牌。
“哎,好像快到了,讓我看看從哪拐。”
“前面的口子右拐,走小路,不要走大路,那個大路最前面堆的東西走不通的。”江楓開始指路。
盧晟:?
你不是沒有車不清楚路,打車也不方便嗎?
我怎麼感覺這路你比我還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