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應承宣告顯更響亮更有力了,幾乎穿透了城牆入了軍營一眾人的耳……
軍營裡聽到若隱若現的聲響後,一個個愣了愣。
“你們聽什麼聲音?!”
“好像是有新兵在接受秘密訓練……”
“孃的,這麼大的震動,到底是在訓練什麼東西?……”
眾人滿心好奇,卻被帶頭操練的軍侯一聲命令,紛紛收回了注意力接著訓練。
而季君月一行人則一路來到了距離祁芝山第三座山山腳五百米的位置。
這片區域最右邊一側有一個小小的峽谷,一縷兩米寬的瀑布自山頭一路順勢而下流淌到峽谷之中,峽谷中央是一個清澈見底的小湖,再過來就是一片連綿崎嶇的山石路。
如今季君月就帶著眾人在這停留了下來,季君月下令讓眾人原地休息後,走到那山石路邊檢視了一下。
整個山石路很寬闊就猶如平原一樣,只是唯一的區別是,這些寬闊的泥路上堆滿了厚厚的山石,凹凸不平,崎嶇難走,一路延伸足足有五百米,五百米的盡頭就是山腳。
近距離看不遠處的這第三座山峰,草木蔥蘢,風光秀麗,可蔥鬱中卻也怪石嶙峋、石骨崢嶸,隱含危險。
徐皋見季君月負手而立背對眾人看著前方的山峰,走過去問了一句:“你要讓他們爬山?”
季君月搖了搖頭:“山要爬,但不是現在。”
語落,季君月抬手指了指前面凹凸不平坑坑窪窪的山石路:“等他們先把眼前這條路克服了,再去挑戰那座山。”
徐皋順著季君月的手看去,入目的廣闊地界全都堆滿了山石,根本沒有一處平路,人若是要走上去必須慢慢走,看準了石頭才能落腳,否則摔倒是小,那是輕則扭腳重則見血的。
徐皋神怪異的看了季君月一眼:“真不知道你這些奇奇怪怪的訓練方法是從哪來的。”
季君月什麼也沒說,只是邪肆的牽起了唇角,那笑容頗為高深莫測,讓徐皋看了心中隱隱一動,總覺得這個少年不簡單……
休息了一刻後,季君月轉身走到癱坐在地上的一眾人身前,道:“兩百人一組,一人扛一根圓木從這裡直行到山腳再回來,一刻鐘來回算一趟,總共三趟,完不成的加倍。”
眾人抬眼看去,見遠處遍地的山石,那些石頭有些菱角還非常尖銳,若是一不下心摔倒了,那可是要見血的。
這一刻,眾人終於明白為什麼出來的時候季月要讓他們都把頭盔和鎧甲穿上了……
幾乎下意識的,所有人怕怕的吞了吞口水,這還沒走過去,就覺得腳底疼的厲害……
“怎麼?這麼一片小小的石頭就讓你們害怕了?”季君月睨著眾人,眼神鄙夷而嘲弄。
這鄙視的神頓時激起眾人心中的戰意和怒火,那才騰起的退縮這才萌芽就被徹底湮滅了。
“誰說我們怕了!老子要是怕這小小的石頭那還算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