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月轉身對著周圍幾個新兵吩咐道:“去弄幾桶能喝的水來。”
“是!”
新兵們聽言,一個個雖然狼狽不堪大汗淋漓,但神色卻有了幾分劫後餘生的鬆弛,連連應了一聲就急忙轉身辦事去了。
阮墨和梁鈺走到了季君月面前,阮墨看著季君月似乎想問什麼,季君月已經率先開口了。
“命保住了就好,其它的不要多問,先去處理你的傷口吧。”
阮墨聞言,深深的看了季君月一眼,那雙媚意天成卻尖利寡薄的桃花眸裡劃過幾分少有的感激和動容,用沙啞的嗓音道了一句:“謝謝。”就轉身離開了。
梁鈺看著阮墨離開的背影,眼底掠過一抹深思,之前他離得不算遠,自然也看到了季月給了阮墨什麼東西吃下,所以阮墨沒有被感染跟季月有很大的關係。
這讓梁鈺突然想到了當初他被季月打傷後,季月也是給了他一顆很神奇的藥丸,那復原速度到現在想起來都令他感覺驚心。
只怕剛才季月給阮墨的也並非什麼簡單尋常的藥……
季君月看向暗自思索的梁鈺:“帶人去將最初發病的那幾人白天吃的東西找出來,若是找不到了,就問問三屯的人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同尋常。”
梁鈺聽言點點頭,便帶著一隊人馬去找線索去了。
白天吃的東西幾乎沒可能剩下了,因為大軍要趕路,並沒有在原地駐紮,所以那些打來的野味和野菜幾乎都是就地解決,不會存留,不過找到三屯的人總會問出點什麼有用的線索的。
安排好一切後,季君月走到秦瀾雪面前,仰頭看著他:“想到了什麼?”
秦瀾雪看著季君月緩緩的說道:“這是巫術的一種,我曾經在接收蠱老鬼的記憶時看到過,似乎叫屍咒,跟後凰族的鬼骨魔兵有的一比,只是中了屍咒的人並非是可控制的,他們會猶如發了狂的瘋狗四處咬人,而且極為喜歡吸食人血,永無止境,不知疲憊,不知疼痛,不懼死亡。”
“屍咒?”季君月微微挑眉:“難怪那麼濃重的腐屍味,想必這屍咒少不了屍油這一味藥引吧~”
“屍咒是鬼巫派的一種陰毒的咒術,鬼巫派崛起齊湘國,傳承已有數百年,與茅山派和後凰族並稱三大神秘道派,只是後凰族和鬼巫派於世人來說相當於邪教,茅山派則為正道道教門派。”
“二十年前教派爭奪,鬼巫派被後凰族血洗,已經不存在這世間了,就連茅山派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沒落了。”
秦瀾雪緩緩將記憶中的關於鬼巫派的事情跟季君月講了一遍,季君月聽完後邪冷一笑:“看來當初後凰族沒能趕盡殺絕。”
否則怎會讓這屍咒再現人間,而且似乎是衝著她來的……
秦瀾雪專注的看著季君月,唇邊帶著一抹溫柔的笑意:“屍咒對於普通人來說是無解的,不過對於修行者來說卻不夠分量。”
季君月點點頭:“嗯,我打算用一些解毒的草藥混著清靈丹一起給他們服下,足以解了這屍毒。”
這時,沈轅走了過來,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有些凝重的說道:“軍醫已經檢查過了,根本不知道這些人中了什麼毒,無從下手……”
季君月看向沈轅平靜的說:“他們是中了屍毒,我有辦法解,以前跟師傅在外遊歷的時候碰到過此類情況,一會兒我寫張藥單,你讓軍醫帶著人去將藥找來就好。”
沈轅一聽,愣了愣,不過竟然沒有覺得絲毫的震驚和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