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沒有武力值的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不過是動動嘴皮子,表現一下自身的自卑而已,她懶得理會,等什麼時候動真格的,她直接收了他們的命讓他們回爐再造,下輩子投個好人家也算是幫了他們的忙了!
夜硯見此知道季君月是同意了他的建議,於是安心的躺下了,至於那幾個人,他看明白了,根本入不了季月的眼。
阮墨看著被放下的帳簾,再次從季月身上發現了一個他所沒有的優點,那就是季月太沉的住氣了,或者該說他骨子裡的傲然已經讓他根本不屑與這些一個手指頭就可以捏死的刁民計較。
平心而論剛才若是換做他,在對方不過一個新兵的情況下,他肯定會動手的!
這樣的漠視對於那七人來說無疑比開口大罵更加戳人心窩子,七個新兵的臉色一個賽一個的難看,尤其是最開始說話的李二狗和王大熊。
“媽的!這小子簡直吊上天了!等著,老子非要等他回來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
李二狗頂著一張尖嘴猴腮的臉怒氣沖天的說,那雙還算大的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轉著,透著幾分地痞般的陰損。
王大熊本來也是此意,不過突然想到了什麼,揉了揉頭髮有些猶豫的說:“我聽說軍營裡是不能私下鬥毆的,否則可是要被杖罰軍棍的……”
“真的?”李二狗懷疑的看向王大熊。
還不等王大熊回答,剛才跟著起鬨的幾個新兵紛紛七嘴八舌的說:“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我也聽說過……”
李二狗一聽這話,突然有些怕疼,想著不能來明的,他來陰的也一樣,於是什麼話也沒再說直接閉起眼睡覺了。
其他人見此,也都不想惹事,紛紛睡覺。
夜硯和阮墨聽著帳篷裡沒了動靜,雖然也閉上了眼睛,卻因為某個人還沒有回來,怎麼也無法真正的熟睡過去……
季君月這邊在出了帳篷後就要去不遠處樹林裡的小溪邊,誰知遇到了正在和這個新兵營的兩位百夫長說著撫遠縣一事的皮虎。
皮虎看到不遠處走過的少年,那月下顯得異常清貴的身姿,整個人貴氣的猶如月神般想讓人不注意都難。
“季月……”皮虎大喊一聲,在季君月停步看來時扯著嗓子道:“你不是早就進了帳篷怎麼又出來了?軍營裡有規定晚上不能亂跑……”
還不等皮虎說完,季君月就悠揚的說道:“皮將軍就當我是那些還沒進帳篷的新兵就好,我去溪邊洗洗就回來。”
皮虎一聽,頓時眼睛一瞪就要張口大罵,不過隨即想到季月的潔癖,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幾個帳篷外陸續走入的新兵,最終只是沒好氣的說。
“快去快回!”
季月緩緩勾了勾唇角,轉身就離開了。
站在皮虎旁邊的兩個百夫長看到這一幕,雖然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皮虎,可是剛才被皮虎劈頭蓋臉的罵,甚至還捱了兩腳,已經親身體會過這位將軍的暴脾氣和嚴厲。
現在看到他居然被一個小子頂嘴都沒放出一個什麼屁來,頓時覺得驚奇不已,只覺這事情不對味。
“皮將軍,軍營有規定晚上不能亂跑……”邱靖試探的說。
這話還沒說完,就被皮虎一瞪:“老子難道不知道嗎?這還需要你來教?!你沒看到那邊的新兵還在陸續進帳篷嗎?你就當他是外面等著入帳篷的人就行!”
邱靖被噴的閉上了嘴巴,那神色怎麼看怎麼憋屈,幽怨的瞥了一眼旁邊沒有說話的同伴。
接收到邱靖眼底資訊的孫三祥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唇邊帶著幾分隱忍的笑意。
兩人都是隸屬於西南軍,原本是附近上連關駐守的兵,被上面的領將委派跟著蕭嶺一起來撫遠縣這片地區招兵,蕭嶺帶著幾個將士去招兵,他們則留在了新兵營看管新兵。
誰知道今夜會突然看到竇家軍的人出現,而且聽說竇大將軍也來了,不僅如此,還親手破獲了一起軍侯殘害上百新兵的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