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得到軍情,一支數百人的宋軍馬隊,正在向他背後迂迴,當即就大吃一驚。筆`¥`痴`¥`中`¥`文.bi~數百騎兵不算多,但這是兩個猛安對陣宋軍五六千人的戰鬥,金軍兵力並不佔優勢,宋軍又結成堅固的軍陣,一時半會很難打破。
一旦,在激烈的纏鬥中,被宋軍騎兵迂迴道後方,他的猛安將遭到重創,合魯索的部隊根本撤不出來,很有可被全殲,宋軍馬隊沒有加入戰場,顯然要實施背後突破。
他決不能容許,立即留下一支謀克監視戰場,自己率剩餘五百餘騎向西運動,企圖攔截宋軍馬隊。
兩支部隊在主戰場西北,天駟監馬場北部相遇,真是兄弟宿命般地遭遇!
王秀很意外地讓全軍停止前進,列成騎兵散陣,對面的金軍也停了下來,兩軍形成對持狀態。
他策馬在騎兵佇列來回,背對金軍馬隊,面對數百騎兵將士,橫起黑漆弓,高聲道:“諸位壯士,女真虜人犯我疆土,殺我父老姐妹。這裡是東京,是大宋朝廷社稷所在,我們已經無路可退,為了我們的家園、為了我們的家人、為了我們的榮譽,今天只有決一死戰。”
“打退了這夥雜胡,我們將取得勝利。用他們的鮮血祭奠諸位的赫赫軍功,給我殺,給我狠狠地殺。”
眾位騎兵紛紛高嚷道:“殺盡虜人、殺盡虜人。”
“來,拿出你們的酒,咱們豪飲一番,再去砍顆虜人腦袋玩玩。”王秀拿出來酒囊,拔開塞子舉起來。
眾騎兵紛紛紛紛拿出酒囊,大笑著仰天狂飲,士氣不斷地被拔高。
“好痛快哦,大人說的對,咱們喝完酒,去砍幾顆腦袋玩玩。”
“酒沒了,太少了,不夠老子喝的。”
“那你就多殺幾個虜人,用他們的血做酒。”
“誰還有酒,馬么子,你小子沒有二兩量,也不怕撐著你,給老子拿來。”
辛辣的酒氣,升起的豪情,袍澤的同仇,王秀大笑著扔了酒囊,高聲道:“痛快、痛快,刀劍無眼,諸位壯士小心。”
“大人放心。”
“要小心也該是對面虜人,咱們只殺人。筆~@痴~!中@!文~VV.首發”
“大人下令吧!等不及要砍顆腦袋玩玩。”
士氣可用啊!王秀慢慢頷首,心中豪情萬丈,笑道:“殺盡雜胡,我與諸君再歡飲,列雁行陣。”
這裡是東京開封府,他們沒有退路,王秀成功做了戰場動員,掀起數百騎兵的浩然士氣,這是非常重要的,狹路相逢勇者勝,憑的就是一口氣。
他卻嘴角微翹調轉馬頭,雙目精光四射,伸臂遙指遠處的金軍馬隊,氣壯山河地道:“前進。”
緋紅色的戰袍,月牙白飛天蒼鷺背心,紅纓黑漆鐵兜,閃光的黑漆山紋甲,組成一道殺氣騰騰地鋼鐵壁壘。
宋軍馬佇列成三道佇列,跟隨在王秀身後緩緩啟動,邱雲直接拿過紅底蒼鷺三角旗,緊緊跟隨王秀的馬後,一名名騎兵目露精光,紛紛拿出黑漆弓,搭上無羽箭。
騎兵作戰並不是開始拿刀槍硬碰硬,而是先用弓弩射殺對方,大宋馬軍本來就弱,格外重視騎射,臨陣能避免正面格鬥就避免,儘可能用弓弩殺敵。
七百騎緩慢地行進,形成一股令人壓抑的氣勢,好久沒有感觸到這種興奮了!王秀臉色剛毅,目光散出狂野的殺戮。忽然,他高聲唱道:“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邱雲和越來越多的騎兵開始唱,大家紛紛高歌,激情迸發,熱血沸騰,臨陣緊張的心情,在酒精和激情的揮仰下,被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胸中騰騰怒火,斬盡天下為我獨尊的豪情。
二百步,隨著三角軍旗的晃動,三道橫隊從中間分開,跟平時訓練一樣的自然,慢慢形成雁行佇列,正和對面金軍馬隊形成正三角,王秀在南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