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看著宗良,風淡雲輕地道:“兵家在勢不在於形,這場仗怎樣打,並不在於老將,也不在於參軍,而是就勢北上,我看博州大捷是好,虜人已經在浚州反擊,恐怕他們聲東擊西,還要做好萬全準備才行。|每兩個看言情的人當中,就有一個註冊過可°樂°小°說°網的賬號。”
“相公,何必等虜人反撲,末將節制兩大行營剋日北上,必能拿下大名,進兵河間。”岳飛信誓旦旦地道。
王秀眉頭緊蹙,臉色變的很不好看。
“太尉,此言不妥。”虞允雖說身份較低,卻也是管勾機宜字,實際相當於王秀的內政助手,權柄是相當高的,可以和大將們直接對話。
“哦。”岳飛瞥了眼虞允,心中頗為不屑。他對虞允的貿然插話頗為不滿,你就只是管勾機宜字,那也僅僅是正八品階官,完全不對等的節奏,他可是帶有節度觀察留後的大將。
虞允得到多年的歷練,又豈能不明白岳飛不快,卻還是正色道:“虜人絕不敢在京東大動干戈,太尉此去還請放心,一切要穩住陣腳,聽從宣撫處置司令,大軍齊頭並進,才是穩妥舉措。”
王秀暗贊虞允得當,給岳飛提了個醒,讓這廝遵從他的排程,不要妄自僥倖邊功,這才是能獨當一面人物的心機。
岳飛尷尬地捻鬚頷首,兩個行營出動戰事,絕不是小事,他要真敢私自率先發動,恐怕仕途也到頭了,如今可不是行朝剛剛南遷那會了,不由地道:“李成從河東東調,虜人要從大名反撲,恐怕王子華孤軍難支。”
王秀不以為然,擺手道:“王子華是老將,些許虜人還不在話下,再說振武軍在後,太尉也不會坐視不理。”
被看破了心思,岳飛頗為尷尬地笑了,道:“王相公說的人是,李成不足為慮,就怕王子華忍不住。”
“放心。”王秀就不給岳飛機會,不就是想要自主的機會,你要真有了機會,恐怕兩個龐大的行營會不受節制,這並非不可能的,而是極有可能發生的。
岳飛有幾分不悅,卻又無可奈何,王秀似乎識破他的意圖,一點機會也不給,真是讓人鬱悶死了。
王秀也不願讓岳飛過份壓抑,溫聲道:“此戰干係重大,東西各部需要協調一致,第一、二行營為重中之重,為決戰所用,切不可出現東西進退失措的失誤。”
岳飛一怔,王秀分明是拿太宗第二次北伐說事,東路曹彬進退失措,導致被契丹人反擊大敗,潘美的西路不得不全軍撤退,話說的委婉,卻不乏告誡意味。
決戰所用又讓他心動不已,這就等於給他個承諾。
虞允玩味地看了眼岳飛,心下知道王秀的底線,用岳飛是穩定軍心。
“末將銘記在心,必然穩妥進兵。”岳飛也是大將,自然會吸取教訓,也會記下王秀給他的好處。
“嗯,如此,我就放心了。”王秀隨意地笑了,本來就是岳飛的,先給個承諾讓對方辦事,還得讓其承情。
待岳飛退下,虞允謹慎地道:“大人,東部干係甚大,嶽太尉前去,還需北侍軍都參跟隨。”
“無妨,嶽鵬舉素來豪爽,急公好義,身邊彙集不少能人志士,只要派出副參跟隨便可。”王秀毫不在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