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憶知推椅子的手卻攥緊椅背,不想推椅子進去,想直接抽出來朝他掄過去。
可她忍住了,“想象力太豐富是種病,在我這兒簡稱它為JSB。”
小何撓頭,“啥?SB?”
“精神病啦!別亂說,我就是有個以前認識的人和她名字同音罷了,算了,跟你說這麼多幹什麼,我下班啦,拜拜。”
宋憶知走的快,電梯關上的時候,小何趕過來差點被夾到,最後為避免受傷,才退了回來。
宋憶知下樓打了計程車就逃回去了。
這個時間等公交就是作死,她可不想死。
回去家裡,群裡月月又開始討論起張路,大概是說一些傳聞是張路對家發出來混淆是非,故意讓她不受待見的。
宋憶知默唸著張路的名字,腦海卻浮現出另一個張錄的臉。
那次在操場上,和那雙狠惡的眼對視後,她有一段時間都不怎麼去球場。
哪怕必須路過,她也會自動低頭,不給兩人對視的機會,即便他可能根本不在球場上。
父母離婚後,她去找過李雲霞問原因,可李雲霞只說,“是我自動放棄的。”
這裡邊充滿了疑問,可李雲霞什麼都不願說。
她去問小姨,小姨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事情不了了之,她心裡嘔氣,索性週末就在學校待著了。
本來她也不打算招惹宋見偉他們了,可張錄卻是個缺心眼的,偏要來招惹她。
清明放假前,沈奕瀾他們剛剛月考完,林瀚說起這事兒,感覺這次能前進個百八十名,家裡人估計會獎勵他好東西,第一件事先請大家吃飯。
林灣一聽說又可以蹭吃蹭喝,大課間專門找宋憶知說這事兒。
兩人去操場逛了一圈,宋憶知聽林灣說了放假的時候林瀚請吃飯,又聽她吐槽最近學習壓力大,正要安慰她,卻遇見林灣同班同學說她們班有臨時班會,得趕緊回去。
宋憶知就目送林灣和她同學走了。
一個人百無聊賴的踢著操場上偶爾從草評裡冒出的小沙石子,想著到時候又有機會見到沈奕瀾,宋憶知嘴角的笑意微微揚起。
“宋憶知。”
可陌生的聲音喊著她名字時,她還是疑惑的回頭了。
張錄穿著藍色球衣站在她身後,臉頰流著汗,好像又長高了一點。
“有事嗎?”
她本來想逃的,可看了一眼四周,沒有可以躲的地方,也根本跑不過,所以乾脆就冷著一張臉迎上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