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宋憶知被帶過去,沒看到沈奕瀾和林瀚,正想問,林灣就晃著她的胳膊,語氣興奮的喊著,“快看那個高一學弟,這學期新轉來的,前兩天我看我哥他們打球的時候發現他的,有點陰鬱氣質,沉默寡言很高冷的樣子,但是一打籃球就穩準狠,因為他打贏了我哥,所以我決定短期內粉他,你前幾天身體不好我不敢帶你出來,不過我看你情緒也跟著不太好,所以今天帶你來嗨一下,快快快,他要上籃了。”
老實說,宋憶知對籃球一竅不通,只不過是沈奕瀾偶爾和林瀚打的時候,她來看一下。
但其他人也許看的是打球,她卻是來看沈奕瀾的。
所以對她而言沒什麼特別。
她想環顧一下四周,看看沈奕瀾有沒有在附近球場,又被林灣拉著,聽她尖叫著喊道:“啊啊啊,他看我們這邊了,啊啊啊這小學弟的眼神,真是夠勁兒啊!”
宋憶知不得不回頭看去球場,然後便對上了那一雙陰鷙眼眸。
她嘴唇緊抿,那個晚上在餐桌上安靜的吃過飯,分明他那晚眼神懵懂,和當初她在學校看到他站在張青和宋見偉之間時的怯懦擔小一樣。
那天以為他也是受害者,以為是受驚的小鹿,如今卻是拿著要殺死她的眼神瞪著她。
所以他一個破壞者家庭中的人,在用眼神責怪她這個受害者家庭裡的人嗎?
世界有黑白嗎?
有的。
只不過,常常被人顛倒罷了。
宋憶知回憶起張青的做派,又想起她這個兒子,就是一陣頭疼。
週末在醫院看到張青後,就忍不住回憶起以前的一些事情,導致覺都沒有睡好。
昨晚更是又夢到了自己被掐著脖子的可怕場景。
今天可是要去南城中學的,別到時候給學校丟了臉。
所以黑眼圈必須遮得漂亮。
工作時候選擇更加舒適又顯得幹練的服飾,扎著高馬尾,終於奔去上班了。
到了工位上才坐下,小何就順過旁邊的椅子滑坐過來。
“週末過的怎麼樣?”
宋憶知想起他的目的來,一臉無奈的嘆氣一聲,“我覺得你和程攝影一定是假朋友。”
“怎麼可能?我和他的友情比珍珠還真。”
“那你會不知道他週末約了其他人?我週末去見艾雅,肯定不好過,但他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