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外面安靜的連只蟲子的叫聲都聽得見。
雲蘿悄悄的潛入了容舟亦的房間內,正準備撒粉末的時候,一把被人給抓住了。
“丫頭,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男女有別啊?”
容舟亦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雲蘿將手腕扯了回來,切了一聲一點都沒有被抓現行的羞愧,反而理直氣壯的坐在椅子上,說道:“江湖中人才不計較這些呢。”
“你還是江湖中人?”他看著丫頭輕輕一笑,拿出火摺子將油燈點了。他就知道這丫頭白天什麼也沒問出來不會善罷甘休的,於是便提防著,果不其然這丫頭就來了。
“我怎麼不是了?先不說這個了,你總要告訴我縣老爺最後想說什麼吧?而且你幫高銳什麼了他們就謝你啊?是我救得他,他為什麼不謝我嘞?”
雲蘿撅著嘴想不明白,容舟亦扯了把椅子坐在她的面前,笑道:“你猜猜?”
“誰要猜啊!”她有些氣不過,抬手就推了她一把。原本她力氣也沒多大,可容舟亦卻跌倒在地,捂著胸口半天沒起來。
雲蘿沒在意覺得他是在開玩笑,抬腳踢了踢他的腿,見他還沒反應暗道不好。
……
次日清晨外面金雞報曉,容舟亦醒過來就看到坐在旁邊靠著床柱歪著小腦袋的雲蘿心裡詫異,腦子微微清醒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事。
他被雲蘿推了一下而後胸口劇痛最後沒了意識,那她……是在這看了他一夜嗎?
“丫頭?”他試著喊了一句,雲蘿伸手拍了他一掌,本想翻身卻差點摔了下去,被容舟亦一下給抱住了。
夜七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主子和雲姑娘抱在一起,當即轉身有些結巴的說道:“主,主子,衙門今天開堂問罪,想請您過去看看。我先出去了,您好了再喊我。”
說完夜七蹭的一下跑了出去,還帶上了門。
雲蘿揉著眼睛不明所以,容舟亦一下鬆開了她,臉上紅的厲害。
“手伸過來,給你把把脈。”
她是反應最正常的那一個,按著他的手把了脈之後打著哈欠下去煎藥了。
清川一早也來尋她,見她不在屋內又是從容舟亦房間出來的,沒像夜七一樣想那麼多。
“可是他病情嚴重了?”
雲蘿蹲著煎藥,聽見他問點了點頭:“是我疏忽了,他體內的蠱引非比尋常。你看他如今頭髮黑白相間,黑多白少。等到全變成白髮之時,就是命赴黃泉的時候。”
“都怪我這幾日沒仔細照看他,才讓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