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線索嗎?”夜語手握簽到本,根據姓名打鉤,對應的停屍格輕響,她就在名字的空白處打上勾。
“還沒啊!”王老頭看起來憔悴了不少,連他身下的搖椅,都晃的沒之前那樣的順暢。
那可是上古兇獸—夔牛,連當時夜瞳都只能封印的存在,他們想要找到哪有這麼容易。況且這兇獸,封印被解後,它好像被磨平了所有稜角,靈異部門,是一起相關的案件都沒有收到。
“嗯,那可以確認一件事,夜千尋還活著。”夜語打了一個勾說。
“你爺爺啊!”王老頭跟她拉起了家常:“當時來找過我們,那時候國家剛承認了我們的存在,並設立了相關部門。”
王老頭眯起眼,彷彿在回憶當時見面時的情形。
猶記得,一個乾瘦年約50歲的人,縮在牆角,眼神有些畏畏縮縮,但在見到他的剎那,那雙渾濁的雙眼,瞬間紅了,開口的第一句話:“大兄弟,你看我還能修習上面的東西嗎?”
他手上拿著的是手抄本,上面只臨摹了大概,為了這件事,應該也是好好考慮過的,不想斷了夜家的傳承,但又不死心,冒險來問上一問,即使他們將他扣住了,手中這本東西算不了什麼。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他是抱著會被帶走的心來的。
那他是怎麼做的?
王老頭扯了下嘴,嘴角揚起一抹笑,他直接叫出李若帆,將乾瘦老頭嚇的呆愣當場。
但他仍是顫顫巍巍說:“我不怕!就想得到答案,這樣也就死心了。”
結果並不樂觀,他身上是有大量的靈力,可這靈力卻不能用,就像是一個罐子,裡面裝滿了錢,但卻被死死的焊住,只有毀了罐子,才能拿出裡面的錢。
“當時你爺爺非常失落!”
一個乾瘦的老頭,抱著手抄本,蹲在地上嗚咽,當時的他,得有多麼的失望。
“後來,他還帶著你姑婆來了。”
那個乾瘦老頭,聽到夜濃可以修行後,愣是抱著他哭了一場,高高興興走了。
“再後來,夜濃最終沒有修習,你爺爺抱著你爸失望而歸,就再也沒來過!”
“為什麼?我出生了,他沒抱過來看看?不然,早就發現我是個天才了。”
“按照慣例,如果上一代不具備修行的條件,那後代也就斷根了。不過你爺爺記掛這事,死前都沒忘。”
王老頭記得他彌留之際,趁沒有人,他還摸進去看了一眼,那乾瘦老頭,臨死前都沒忘了傳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