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語,這氯化鈉注射液的計量你算對了嗎?”北市第三人民醫院骨科護士臺前,護士長將托盤拍的咣咣作響。
“你上過衛校沒?”護士長的手指頭狠狠的戳在夜語的額頭上,語氣裡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夜語低下頭,任由護士長將怒火發到自己身上。
她這人雖然嘴貧了點,但錯了就是錯了,從不反駁,當然除了韓母后的話以外。
“重新配,那是骨折引發的併發症,重症腎炎,能是兒戲嗎?”護士長見眼前的小姑娘沒有頂嘴,聲音緩和下來:“錯一點點,都能要他的命。”
“還有你們。”護士長手指著圍在周圍看熱鬧同是實習的小護士們:“把眼睛放亮一點,醫院裡的都是人命,不是你們衛校的考試習題。”
“是,謝謝護士長。”夜語抬起頭大聲道:“絕不再犯。”
護士專用休息室裡,夜語蝦米狀側躺在床上,主要床太小,而她也實在沒有力氣換一個姿勢。
“夜語,進來。”熟悉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
她將眼睛一閉,當聽不見。
不料下一刻一股吸力彷彿要將她的靈魂吸進去,她驟然出現在那片眼熟的草原之上。
“姑奶奶,我叫你姑奶奶行不行。”夜語癱倒在地,躺在柔軟的草地上,眼睛緊緊閉上,決定再也不睜開。
“哎,哎,你幹什麼?”躺在地上的她,隨著黑衣夜語手輕輕揮動,漂浮在半空中,突然的失重感讓她驚慌失措。
“看好,我只做一遍。”說完黑衣夜語將袖子挽起,雙腿微微開啟,食指和中指比了個劍的模樣,一招一式的舞了起來。
夜語從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出這樣優美的動作,防似仙女翩翩下凡,又像優美的舞者燃燒生命只為那一支動人的舞蹈。
風停,黑衣女子的動作戛然而止。
“夜語,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她揮手將停在半空中的人放下,眼裡帶著惆悵,彷彿要透過夜語看另一個世界。
“記得,將這套動作練熟。”
語畢,一道熟悉的推力將她趕出這片草原。
“啊……啊……啊,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時不時的冒一下,也沒有點時間觀念。”強制被重新開機的夜語,將自己的頭埋在枕頭下面大喊。
“夜語,叫魂啊。”各個床位各投了一隻枕頭,精準的投到她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