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感覺自己彷彿被遺落在了世界的角落裡,或者說就像是在眾人面前被血淋淋地撥開,所有的疼痛在瞬間侵入心肺,讓她幾乎不能夠呼吸。
怎麼辦?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落入了冰窖,渾身上下冷的不行。
雖然說在場的除了她以外只有兩個人,可她還是覺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密密仄仄的,幾乎要把她洞穿。
幾乎要讓她窒息的疼痛,全身上下就像是被抽了筋骨一樣的不適。
裴尚淺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多餘的人。
“淺淺,你怎麼了?”男人關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夾雜著一些小心翼翼和悔恨。
他是在後悔麼?後悔什麼?
明明都是她的錯啊……為什麼他要這樣?
裴尚淺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出現這樣的狀況,只是一時的情難自已,可是湧上來的情感卻幾乎將她吞沒。
“淺淺,你不要這樣,是我錯了。”裴知琛整個人就慌了起來。
這麼多年下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或者一件事讓他如此的心慌。裴尚淺,是唯一一個,以後也只可能只有一個她。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說了啊。”
大概是過了很久很久,久到裴知琛幾乎都覺得自己已經到了罪該萬死的地步,裴尚淺終於出聲。
軟軟的聲音裡面夾雜著一絲很難以讓人去忽視的哭腔,一下子就打到了男人的心上。
他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看來自己父親說的真的沒有錯,這個女孩,真的既是他的盔甲,卻也是他唯一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