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娜身上發生的事情堪稱奇蹟,藍色的光環籠罩著拉娜,顯得更加美麗,她的頭髮已經變成了湛藍的冰晶色,身上散發出來的盧特甚至已經超越了剛才的魔蟲,蟲師氣憤的直跺腳。他憎惡這些吃裡扒外的魔物。
“見風使舵的傢伙,一見到厲害的人跑得比誰都快。”蟲師詛咒了魔蟲幾句,但是也難怪,現在拉娜身上發生的事情,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就是蟲師也能感覺到那種危險的氣息。他已經開始打退堂鼓了,腳步不自覺的往後挪著。
“呵呵!打擾了,各位!等來日有機會咱們在切磋技藝啊!恕我還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蟲師召喚出一隻蝴蝶,巨大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華麗五彩的翅膀就是一幅美麗的畫卷,無需任何筆墨色彩的渲染。
“他這是要溜啊!姐姐!”伊諾呼喚著拉娜,但是拉娜的絲毫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好像是還沉睡在夢中的睡美人。優美的睡態更顯出一種別樣的美感。
蟲師此時已經乘上了蝴蝶,飛向空中,只見那個碩大的身影漸行漸遠,很快迎著皎潔的月光只能看到一個漆黑的光點。就這樣看著敵人逃跑了,伊諾和莉茲貝特的心裡確實有些不爽,但是他們現在也做不到什麼。
拉娜突然睜開眼睛,美麗的瞳孔好像是鑲嵌了極其美麗的美瞳,但是透過她華麗的眼睛似乎看不出一點意識。拉娜突然大吼一聲,女人獨有的分貝穿透雲層,遠遠看去只見那隻蝴蝶竟然墜落了。只憑這就擊落了蟲師的坐騎,伊諾和莉茲貝特只有目瞪口呆的份了。
拉娜像是大夢初醒的少女,睜開惺忪的睡眼。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是……怎麼了,好奇怪……好奇怪的夢啊!”她斷斷續續的呢喃了幾句就再次昏睡過去。看樣子應該是盧特消耗過多造成的短暫的昏迷。
當蓋斯特趕到現場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他看著在場的幾個女人,都是遍體鱗傷。他舉起手槍指向拉娜,“沒有想到罪魁禍首竟然是這個女人,哎呀呀!真是心狠手辣的角色啊!”蓋斯特誤認為襲擊伊諾和莉茲貝特的人就是拉娜。
“蓋斯特!收起你的破槍,這個姐姐不是敵人,是她救了我們。你在做什麼,來晚了還淨搗亂,要你何用。”伊諾飛上蓋斯特的腦袋,用她鋒利的爪子使勁的撓著蓋斯特的頭皮。都快把他抓成禿頂了。
“哎呀呀!疼疼!好了,伊諾!這個女人救了你們,你不是在說笑吧!她可是七宗罪啊!”蓋斯特聽到伊諾的話有些不可思議。
“怎麼的。我們還等著你來就我們嗎?要是指著你的話,我們早就歇菜了。倒是你,海恩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伊諾也是一點都沒有給蓋斯特留面子,一頓呵斥,好像是上級訓斥下級一樣。
“啊?海恩的事情已經被利昂接管了,他出面的話,咱們就不要管了。你們的傷勢還挺嚴重,那個襲擊你們的人就是殺死克里斯海特的人吧!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蓋斯特問道。
“啊!他沒有透露自己的名字,只是稱自己是‘蟲師’,是一個很厲害的角色,我們差點就沒命了。蓋斯特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呢?這個姐姐既然是‘七宗罪’,一會城裡的傭兵趕到自然不會放過她的。”伊諾指著地上昏倒的拉娜略帶哭腔的說著。
“嗯……嗯……咱們傭兵團可不是恩將仇報的人,我想這樣吧!你帶著這個拉娜先躲起來。我來應付這些傭兵,不過也奇怪了,這麼大的動靜,居然到現在還沒有傭兵趕到,他們的應急措施也太差了吧!還是發射弧太長了。”
“你以為都像你呢?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吧!”伊諾飛費力的拖起拉娜向樹林茂密的地方走去。這件事情就算是暫時告一段落,但是暗地裡陰謀依然在暗暗滋生。
安米爾恢弘的皇宮中,國王趴在白玉的欄杆上望著遠方,空洞的眼神顯得格外惆悵。“唉……”奧哈根國王一聲長長的嘆息。
“國王陛下,為何如此的嘆息啊!”盧克作為這個國家的國師級別的人物,可以自由的出入皇宮,而不需要警衛的通報。
“你也感覺到了吧!已經有人開始在暗中動作了,剛才的戰鬥好像已經結束了。”國王和盧克就像是兄弟之間交談,此時完全沒有官階身份的束縛。
“陛下!這麼強烈的盧特反應,我自然能感受得到。只是您為什麼沒有下令追查呢?”
“盧克啊!現在就你我兩個人不用這麼拘謹。我倒是想要追查,但是我的那個哥哥昨天夜裡來找過我,他給我看了一樣我最不想看到的東西。”提到哥哥兩個字的時候,奧哈根的情緒更加複雜。不知道是該愛還是該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