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恩被自己的這招震住了,他都沒有想到自己現在的碧水潮流斬能有這樣的破壞力,明明芒刃的能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他的記憶中自己從來沒有發動過這樣威力的招式。有一種病叫做選擇性失憶,或許他只是不記得了。
塵歸塵,土歸土。在大的波浪終究要回歸平靜的港灣。貓眼的空間裡,塵埃落定。如同平靜的港灣,安靜的只有海恩的喘息聲,發動了這樣的招數對於他的盧特還是消耗很大的。他的鼻翼不停的煽動,他警覺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他能感覺到蓋斯特的微弱氣息,他還活著,海恩些許的領悟到現在的自己沒有辦法戰勝這個人。
“蓋斯特!你還活著吧!出來一較高下吧!”海恩明明知道蓋斯特還活著,但是那麼近的距離應該是正面接了斬擊才對,傷勢肯定不輕。
“海恩,你的力量是什麼時候增加到這個地步的?難道是……”蓋斯特的聲音就像是空氣摩擦的產物一樣,聲色和他的聲音完全不一樣,乍聽上去還以為是兩個人的聲音。
海恩立刻會意了蓋斯特的意思,“你說的是哪個遺蹟嗎?你不會是認為我在哪裡得到了,克利夫蘭的芒靈了吧!你要是這樣想的話,估計我的答案會讓你失望的。”
“好吧!你怎麼變強的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還不夠強。”一道龍捲風直接砸在海恩的面前。蓋斯特從風中走出來,他的樣子有些奇怪,全身被風包裹。身上有三道痕跡豎著佈滿身體,但是看樣子只是受到了一點點輕傷。這風的樣子像是一身銀色的鎧甲,氣流在他的身上盤旋,組成了堅固的鎧甲。他的這個鎧甲不只是硬度,它能讓大多數盧特招數飛行的方式發生改變。但是對於直接的利器攻擊的防禦就捉襟見肘了。
蓋斯特的表情凝重,一向嬉皮笑臉的他,一旦擺出這樣的表情就知道戰鬥即將結束。他要來真格的了。海恩看到他的這副表情,頭上的汗滴不斷地從面板滲出來。莫名的緊張感已經佔據了海恩的心。
蓋斯特雙手放空,兩團氣流在他手上盤旋,急速上升的盧特讓海恩黑色的頭髮都在起舞。“海恩,我來告訴你真正的焦態是多麼恐怖。你的那個芒刃還太嫩。”
海恩已經深刻體會到兩人的實力差距,如此強力的斬擊卻只是讓他受到了一點點輕傷,這讓海恩不得不驚訝。可是海恩也不是懼怕強敵的人,反而他顯得更加冷靜。在這個世界裡,不是實力強才能打敗對手的。海恩思考了一下,一股水流的牆壁擋在自己的面前,這是他慣用的碧水晶盾,只是這是真正的晶盾,晶瑩的光線證明他的堅硬程度。但是海恩沒有用晶盾完全護住自己,他是在挑釁蓋斯特,告訴蓋斯特有本事你從正面打破我的晶盾,他相信蓋斯特會上他的當。
蓋斯特一臉壞笑,他的表情說明海恩的晶盾在自己的面前無非是一層薄紙,他雙手合十,將雙手上的風團壓縮成一個小團,“啊……”蓋斯特大叫著,只見那個風團越來越小,漸漸的隨著雙手完全合十,最後一絲光線消失雙掌中,一切準備就緒。一個子彈架在蓋斯特的手中。然後就是上彈,蓋斯特拿起*,瞄準海恩的晶盾。
海恩很清楚那顆子彈壓縮了大量的空氣,要是讓他爆炸開來,那麼晶盾實實在在就是一張紙,海恩若有所思,防住這一招的方法只有抓住哪一個瞬間。海恩右手放在芒刃的刀柄上,他所思考的是如何思考進行反擊。看樣子是要再來一次碧水潮流斬。
蓋斯特抬手瞄準晶盾最弱的一點,‘噗’的一聲,很正常的一聲槍響,一顆子彈劃破空氣,在空中嘶吼,帶著無盡的能量,直面堅硬的晶盾。“破碎吧!你這脆弱的晶盾。讓你見識一下,我的這顆子彈。”
子彈和晶盾碰撞的瞬間,摩擦的火光沖天,閃爍的光點將黑暗的房間照得通明,灼熱的火星彷彿要將這個空間點燃。海恩表情凝重,他觸碰到晶盾的左手感覺要被強力的衝擊感震斷,骨頭都在隨著晶盾的震動而顫抖,他咬緊牙關,源源不斷的在往晶盾中注入盧特,左臂的血管完全繃起,肌肉緊張到極限。
“海恩,你還在苦苦支撐那個晶盾做什麼,還是說你要證明自己。有什麼意義嗎?”
海恩一邊在支撐晶盾,一邊右手緊緊握著芒刃,暗中在醞釀決一勝負的斬擊。在蓋斯特的最強風力的壓制下,海恩幾秒鐘之後就已經支撐不住了,晶盾發出咔咔的斷裂的聲音。這比海恩預測的時間還要短。
“你真的很強,既然你有這麼強的實力,為什麼在‘真理’山頂的時候不表現出來,不去和諾瓦對決呢?卻讓我們身處險境。你到底在想什麼?”海恩一邊質問蓋斯特,一邊努力控制著晶盾,晶盾漸漸在緩緩移動,角度發生微弱的偏差。
“那個時候我有我的難言之隱,我受到的命令可是和你們不一樣的。但是你們要相信我,我是不會讓你們殞命的。一切終究會水落石出的。”蓋斯特的解釋似乎和沒解釋一樣。
海恩只是覺得奇怪,蓋斯特這樣的實力應該不會懼怕諾瓦的,為什麼當時他選擇了去搬救兵而不是直接正面對抗,正因為蓋斯特的決定,讓艾米麗和海恩身處險境,並且海恩的芒刃因此斷裂,此時這一切都要歸咎於蓋斯特了。
海恩沒有理會蓋斯特的解釋,他專心把注意力集中在晶盾和右手斬擊的準備上。此時晶盾已經轉動了45度,海恩的目的這時才顯現出來。子彈在晶盾的表面開始滑動,力量發生了分散。接著嗖的一聲,子彈偏離了它的路線,直接射向了黑暗中。
海恩收起晶盾,右手拔出芒刃一道橫向的斬擊隨即衝出來,水屬性的斬擊橫空出世,他受到蓋斯特的啟發,三道的斬擊力量更加分散,一道的話破壞力更加強大。海恩一直在用晶盾拖延了太長時間,而且完美的彈開了那顆子彈。海恩由於盧特已經消耗很嚴重了,所以準備強力的斬擊需要很長時間。一切到目前為止都好像在海恩的預料之中。
海恩的這招讓蓋斯特有些驚訝,但是他並不驚慌,風鎧是他焦態最為自豪的招數,海恩的招數他並不懼怕,而且殺手鐧還穩穩地握在蓋斯特的手裡,勝利已經在向他招手了。蓋斯特會心的一笑,“海恩,你太狡猾了,利用語言讓我分心,防守的同時考慮反擊,你是一個厲害的對手。”
海恩面對蓋斯特的表揚沒有一點高興的意味,“你也很厲害,我的狡猾在你的面前看來不算什麼。完全被你識破了嗎?”
勝負未可知,結果就像是霧中的紗。到底是焦態的風能站在勝利的山巔,還是激流的水能引吭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