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眼前的大火刺痛著許子南的眼睛,身邊只有一個男人,跪著的男人……
木棉花,好漂亮的木棉花。
就在他往母親和子寧走過去時,狂風乍起,母親,子寧,還有滿樹的木棉都化作灰塵,漫天飛散……
啊,啊……他站在原地痛苦嘶喊,聲音卻傳不出來,天地間的東西都不見了,只剩下一片茫茫的灰……
許子南躺在病床上,額頭滲著冷汗。
“子南,子南,你怎麼樣了?”
許子南聽到有人呼喚,那聲音好熟悉。
他緩緩睜開眼,看到一道模糊的人影,嘴巴喃喃道:“琪,琪,你來了。”
“子南,你說什麼?是我啊,安若。”
許子南聲音微不可聞,莫安若聽得不真切。
一旁的許銘安聽後皺了皺眉頭,讓助手出去叫來了醫生察看情況。
醫生伸手探了探許子南的額頭,又撐開他的眼睛觀察瞳孔情況,最後說道:“沒事,病人只是昏迷太久,加上傷及頭部,意識有些混亂,再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不過這段時間你們就不要打擾他了。”
聽到這句話,莫安若和許銘安都鬆了口氣。
許子南又是昏睡了幾天,那道白衣倩影他已終於看清,是自己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心裡空缺的那一塊,他終於得以填上。
在黃昏來臨時,許子南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房間裡的一個男人。
那男人聽到動靜,急忙睜開眼湊了過來:“子南,你醒了。你知道嗎,你都昏迷好幾天了,父親我……”
“知道了。”許子南語氣冰冷,眼睛漠視著眼前之人。
“子南,你怎麼了?是不是頭上還有些不舒服。”
“沒有,我心裡不舒服。”“我都想起來了,許銘安!”許子南冷冷說道。
許銘安聽到這句話,顫抖著身軀,頹然坐在椅子上,好像突然老了幾歲。
“怎麼會這樣?你,都知道了?”
“我說過,不會原諒你的。永遠不會。”許子南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砸在許銘安的心頭。
許銘安聽到後身體顫的更厲害了,緩緩抬起頭說道:“子南,我錯了,父親知道錯了,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人死不能復生,死者為歸人,我們應該好好活著,才能對得起她們啊!”
“我會好好活著,但不是在你的公司裡。”
“子南,你要知道當初的車禍不是我的本意,我做的一切都是,我不想看到這一切的發生,我為了公司,同時也是為了你的將來啊!子南,子南,我安排你們見面,就是為了兩家聯姻,然後強強聯合,到時候我們的市場就會做得更大,我們的公司會越來越好,你的未來也會更加光明,我們許氏集團將會是大陸的巨頭,一艘不會沉沒的鉅艦啊!”
許銘安激動地描繪著宏願藍圖,卻不知許子南看他的眼睛已經不止冰冷,而是深深的憤怒。
“你說什麼?安排我們見面?強強聯合?你說的是莫安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