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允許你貪心。”清冷的聲線帶著情深。
喬依落看了他一眼,緊了緊手裡的購物袋,才小聲回了句:“可是我不想變得貪心。”
她往前走,目的地是哪裡,她不知道。
她已經變貪心了,第二次進店,其實這樣的場景她經歷了無數次,卻是第一次這般,走出後落下淚。
淚,是她的禁忌,是弱者的表現,她要做強者,也只能做強者。
她的目標,她比誰都清楚,她要強大到能保護自己,能給自己撐起一片天,能讓自己在那軟弱的活著。
縱使她極力否認,也無法改變事實。
喬依落本就是個弱者,她想軟弱的活著,想痛了有個地方哭泣,可以對一個人矯情,可以不用偽裝堅強。
開心就笑,難過就哭,甚至生氣了還能有人哄著,
雪開始下,周邊的人要不是開心歡喜,要不就急忙躲避,只有喬依落,無喜無悲,淡淡往前走著。
楚遲毅跟了她許久,走上前強硬讓她停下:“喬依落,我命令你,現在陪我去參加酒會!”
命令?喬依落揚起了嘴角,官方認定的標準微笑:“好,總裁。”
總裁,有些遙遠的字眼,楚遲毅心裡抽了一下,他又被拒了,那扇門他敲了很久才開啟了一點縫,毫無預兆的,又關上了。
他臉色不太好,直接拉著她的手,大步流星,完全不顧及她的步伐,由著她在身後一路小跑。
舉辦宴會的酒店就是他們下榻的酒店,他將人帶回了房間,換了身衣服,還將左邊胸口上的別針拿下,才到客廳裡等她。
喬依落將衣服換好,將頭髮紮了個蓬鬆的丸子頭,腦後邊留下兩撮頭髮垂於胸前,才從箱子裡拿出了一雙白色高跟鞋穿上,六厘米的高度,將她的腿型修飾得更加完美。
她收拾好,帶著那個標準的微笑出來,恭敬的說:“總擦,讓你久等了。”
楚遲毅從沙發上站起身,盯著那堪稱完美的笑,心裡火氣肆虐,大步向前。
許是鞋跟太高,身後傳來的腳步聲細碎而急促,他到電梯面前,還傳來了異響,他回頭檢視,看見她正恭敬的站著。
“快點,我沒有遲到的習慣,也不需用遲到來提現我的尊貴。”
“好的。”
她腳步輕盈,完全沒有問題讓楚遲毅放下了心。這個認知讓他格外不爽,按樓層的時候用了不少力。
來到宴會廳,人陸續進場,喬依落跟著楚遲毅,端著香檳,在人群中來回。
楚遲毅一手插在褲子口袋上,一手握著香檳侃侃而談,那些人從市場的發展,到新市場的開發,然後從豪車到美女。
她就站在一旁,充當一塊微笑的畫布,在他們都舉杯的時候,跟著一起,碰一下,抿一口。
時間慢慢推移,她再跟他走動的時候,神色有些勉強,兩隻腳的著力點都不同。
她對那些人說了句抱歉,將被子放到過路服務生手裡,轉身去了洗手間。
坐在馬桶蓋上,脫了鞋,手才碰上腳腕,就傳來了鑽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