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青枝嘆了口氣,眼神驀地凌厲:「夫君可要給我說一下盛雲公主?」
賀連鈞輕咳兩聲:「娘子,盛雲公主對我而言只是個陌生人。」
「多年不嫁,我就是個妾……」
虞青枝慢條斯理的重複寧安郡主的話,每一個字都像刀子般扎進賀連鈞心裡。
良久,賀連鈞苦笑:「那盛雲公主,是前太子的胞妹,賀家盛勢時,皇后欲將盛雲公主嫁給我,便賜了一旨婚書,但賀家出事後,那婚書便就此取消,所以我與她根本沒關係。」
虞青枝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出,眉頭頓時緊皺起來。
「既是如此,那寧安郡主又為何那般語氣?」
賀連鈞亦有不解:「許是,她不清楚京城的事。」
這真是不清楚京城的事會做出來的舉止嗎?
虞青枝有些狐疑,但見賀連鈞沒有多言,她便也不再多問。
「我不管那盛雲公主如何,你……」
「我與那盛雲公主早無關係。」
賀連鈞身體微微前傾,湊到了虞青枝眼前。
「娘子,我賀連鈞枕邊人只能是你。」
虞青枝張了張嘴,收回未完的話,偏過頭:「這不是說說就行的。」
賀連鈞眸底閃過寵溺:「當然,我會做過娘子看。」
正說著,門外突然傳來幾聲輕咳。
虞青枝耳朵微紅,迅速和賀連鈞拉開距離。
同一時間,姜忱邁入了廳堂。
虞青枝不太自在地問:「姜大哥,有事嗎?」
姜忱的視線從兩人身上掃過:「存善堂近來多了一批病情相似的病人,草藥消耗過快,我想著過來說一聲。」
虞青枝咳了兩聲:「原來是這樣,我明日便去尋些人手,讓他們專門負責收購草藥。」
說到這裡,她又將胡鼎要了草藥路徑圖的事說了。
姜忱眉頭微皺:「如此,那草藥可會不足?」
虞青枝微微一笑:「城西的病人確實不少,不過再多,不可能將草藥消耗掉,況且,我前兩日也給朔州城送了信,那邊的存善堂也會在近期送些草藥過來,問題不大。」
姜忱放下心來:「如此便好。」
幾人聊了片刻,姜忱便離去了。
虞青枝側過頭,嘖了聲:「我先前瞧見他來過,沒想到竟一句都沒提寧安郡主。」
賀連鈞淡淡地說:「那般嬌縱任性,蠻不講理的人,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