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轉過了兩日,存善堂被砸的事在朔州城傳開,許多聽見此事的人都覺得奇怪。
「好端端的,大金賭坊的人去砸一家醫館作甚?」
「哼,大金賭坊的人向來不講理,許是就單純的不喜吧,不過那存善堂據說是神醫門的人開的,這次大金賭坊怕是惹上了硬拳頭啊。」
「神醫門啊,那可是南朝最厲害的,郎中最多的地方啊,咱們宋大人肯定要給個交代的。」
城中百姓議論紛紛,涉及到相關事情的人卻一直沉默著。
江府書房中,江定忠癱在椅子上,神情來回變幻著。
隔著桌子,幾個年歲不一的人正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三日,整整三日,城中關於大金賭坊砸了存善堂的事越傳越廣,結果你們現在才把訊息遞過來,好啊,你們可真是……」
江定忠重重拍了下椅子扶手,險些要吐一口老血出來。
神醫門,那可是神醫門啊。
就算是在京城,也沒幾個敢去招惹神醫門的人。
「大人,我們也是才知曉的訊息,也不知道誰安排的,這訊息……」
「閉嘴!」
江定忠抓起手邊的茶盞就砸了過去。
說話的人根本不敢躲閃,生生捱了一下,茶盞掉落在地上,碎成了數塊。
「那些推卸責任的話,我不想再聽,現在立刻,派人去存善堂,就說我請神醫門聖女入府一坐,記住,一定要客氣。」
幾個人不敢多說,點頭哈腰的應聲離開。
江定忠一人留在書房中,倏地一道黑影閃過。
緊跟著,書桌前出現了一個跪著的黑衣人。
「那存善堂背後,到底是誰?」
黑衣人答:「除了神醫門聖女姜甜之外,還有個名為虞青枝的女人,那虞青枝,是賀連鈞的枕邊人。」
賀連鈞?
江定忠眯起了眼,自賀連鈞到朔州城起,他就一直沒遇見過好事,連早先準備的替身都沒了。
「我記得,之前有遞過話,不準朔州城裡的人租鋪子給他們,那存善堂用的是誰家的?」
黑衣人低下頭:「是宋府的鋪子。」
「哦?」
江定忠重重拍了下桌面,冷笑道:「他倒是不死心,一個手下敗將還想跟我鬥,告訴大金賭坊那邊,動手的那幾個人別留了。」
「另外,讓之前在花月樓和賀連鈞碰過面的幾人過來一趟,就說我有事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