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宋氏哪能想到一個丫頭片子能如此難纏,但眼見虞青枝態度堅決寸步不讓,劉宋氏更覺得賀連鈞一定藏在家裡,因而她趁著虞青枝不注意,便猛地往賀家院裡衝去。
這若是尋常人,只怕還真讓劉宋氏得了空子,可虞青枝在現代學過十幾年的跆拳道,反應最是敏捷不過,她迅速抬腳往左移了移身子,劉宋氏躲閃不及,只得撞在虞青枝身上又被甩了出去。
“哎喲,你竟然敢打我,我的手……我的手不能動了……”
“娘,娘,你沒事吧!虞青枝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跟我娘動手!”
見劉宋氏狼狽的滾坐在了地上,劉秀兒急忙上前去扶,嘴裡還不忘給虞青枝扣屎盆子,“我娘今日不過是想為我討個公道,賀夫人若是心中不快,大可衝著我來,又何必跟我娘一個長輩動手。”
說罷,秀麗的臉上還真滾了瑩瑩的淚珠下來。
“是啊,這小娘子好生厲害,平時瞧著不聲不響的,竟然還對著長輩下這麼狠的手。”
“照我說,這漂亮的女人最會騙人了,看著她平時溫溫柔柔的,誰知道背地裡是個什麼人。”
圍觀的村民除了劉家沾親帶故,其餘的大多也都在劉家的莊子上謀生,眼見事情劉家母女吃了虧,紛紛指責起虞青枝。
虞青枝並不甚在意別人的看法,她秀眉微蹙,只怕外頭的爭執聲被賀婉月聽見,那丫頭身子骨嬌弱,萬不能讓她看見這場面。
“好厲害的小娘子,我劉大徹竟不知清水村何時出了這樣的人物。”
“老爺,你可算是來了,這小娼婦好生厲害,不僅不讓我們進門,竟然還敢動手打我。”
看見劉大徹,劉宋氏急忙連滾帶爬的站起身,“我不過是想為秀兒要個說法,她家男人對著秀兒動手動腳,如今我竟是連個說法都要不得了。”
“夫人不要著急,我既然來了,一定是要給秀兒討個說法回去的。”
劉大徹原先是極不滿意賀連鈞的,秀兒是他獨女,從小捧在手心的明珠,在他眼裡便是京城的天潢貴胄也配得起,但事情既然吵嚷起來,為了秀兒的聲名,只要賀連鈞答應休妻再娶,他也可紆尊降貴接受這個女婿。
更何況,前幾天他遠遠的見過賀連鈞一面,那通身的氣派絕不是一介屠夫會有的。
他走南闖北多年,對自己的眼光再自信不過。
“小娘子,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這樁事說白了也是你我兩家的私事,可否容我們進去說話?”
“不方便,有話便在這裡說,我賀家沒有什麼不能見人的。”
“你……”
饒是自詡見過大場面的劉大徹,也被虞青枝這句話噎了個倒仰,登時面子上便有些掛不住。
“爹,娘,都是秀兒的錯,秀兒不該晌午的時候自己走那條小路,給歹人可乘之機。”
“女兒你別這麼說,誰能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不知廉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