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反映腎功能、以前一直比較高的血清肌酐,這一次也完全在正常水平範圍之內!
雖然說紅斑狼瘡沒有治癒標準,誰都不知道未來還會不會復發,但這個檢測結果至少能證明,陸嘉言現在可以完全停藥了!
那些免疫抑制劑和對人體產生長期副作用的激素,可以停掉了!
這下可把陸益康與趙文婧高興壞了,夫婦二人回家後,已經抱頭痛哭一次了。
陸益康還興沖沖的做了一桌子菜,他廚藝不錯,不過平時他補習班太多,幾乎不下廚,今天特意推掉了所有的學生,專門下廚,給女兒做了她最喜歡吃的幾個菜。
等女兒一回來,兩口子這眼淚就又止不住了。
這次的指標太好了,鐵主任說完全就是一個正常人,根本看不出來是紅斑狼瘡患者,說不定此後真的就能完全停藥了。
陸嘉言受到父母的感染,也跟著掉眼淚,但心裡卻嘀咕,自己這次復發後,本來也沒吃那些藥。
紅斑狼瘡這個病之所以很麻煩,除了每一次復發都會對身體臟腑器官造成幾乎不可逆的損傷外,就是停藥週期很漫長,每一次復發,即使透過治療,沒有症狀了,但仍然有長達一兩年甚至更長的服藥期。
在服藥期,無論是吃的激素還是免疫抑制劑,藥量會逐漸減少,透過每個月的抽血化驗,試探性的觀察當前藥量是否能夠抑制免疫系統的錯誤,直至將藥量減少到零。
如果頻繁複發,那可能真的一輩子都停不了藥。
其實此前陸嘉言也曾經停過兩次藥,四年級到六年級之間她當時恢復的不錯,透過逐漸減少藥量,算是停藥成功。
初中一年級暑假的時候陸嘉言輕度復發過一次,這次還好,只吃了八個月的藥,指標就算恢復正常了,隨後也停了藥。
然後就是這次差點讓她性命都受到威脅的復發。
陸嘉言當時做檢測,雖然在治療藥劑的作用下,其他指標都是正常的,但抗雙鏈DNA抗體始終還是陽性,因此該吃什麼藥還得吃什麼藥。
出於對方豫的盲從,再加上治療藥劑那完全不科學的治療效果,陸嘉言根本不想吃藥,尤其是激素,吃多了激素臉,得好久才能恢復。
但她也不明著對抗,而是在父母和醫生面前裝乖乖女,問她按時吃藥了嗎她就說吃了,轉手就把趙文婧和陸益康從國外代購的免疫抑制劑掛病友群賣了。
也別說,光是賣藥的錢,每個月都兩三千呢。
“不哭了不哭了,爸爸是太高興了。”陸益康抹了抹眼淚,又給老婆也遞了張紙巾,趙文婧哭得眼圈都有些紅腫了。
不過老媽現在還真成了風韻少付了,老爸這黑眼圈不會就是……
要不把那個什麼口服液給老爸?
陸嘉言舉棋不定。
一家三口喜氣洋洋心情激盪各懷鬼胎的坐到餐桌前,陸益康給自己倒了半杯馬茅,又給老婆倒了一小杯。
趙文婧平時不喝白酒,更是完全不同意陸益康喝酒,但今天破天荒的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