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趙建強連一個死人都不放過,那真的連畜生也不如了!
白如玉搖頭,說道:
“他倒是沒有侮辱我的屍身,只是氣憤我的貞烈,所以請來茅山派的術士,給我做了墓局,下了赤焰六火陣,讓我不得投胎轉世,永遠受那地獄般的折磨……
其實我當時,也想懸樑或者投井自盡的,也就是怕趙建強那個惡賊,玷汙我死後之身,所以乾脆一把火燒了自己,弄得面目全非。
也幸好,我當時選擇了舉火自盡,否則,今日再無面目見人了。”
諸葛雷聽到這裡,才鬆了一口氣,罵道:“可恨我沒有生在當時,否則,一定將這個趙建強千刀萬剮!”
婉兒在一邊說道:“更可恨的,是那個茅山派的術士,為什麼如此惡毒,助紂為虐,用什麼赤焰六火陣,來折磨小姐三百年?”
諸葛雷有些不自在,躊躇著說道:
“在四百年前的大明朝,茅山派還算鼎盛,有很多術派弟子,其中……難免有些心術不正之人,見利忘義。不過我茅山派,大多數弟子,都是正派人士……”
事情都過去了四百年了,諸葛雷也無法查證。
鬼知道是哪個茅山弟子,貪圖趙建強的錢財,竟然用如此惡毒的陣法,來折磨一個貞潔烈女?
不過,這個陣法只有茅山派才有。
諸葛雷聽了這個故事,也臉上無光,心裡大罵當年的那個茅山前輩。
白如玉點頭,說道:“法師所言極是,那時候是亂世,禮崩樂壞,出家人之中,也難免有敗類。也或許是其他旁門左道的妖人,偷學了茅山派的法術……”
諸葛雷急忙點頭:“也有可能,也有可能!”
其實,絕無可能。
因為茅山派的法術,根基是心法。
別人可以學著茅山派的赤焰六火陣,弄出一個墓局來,但是不知道心法密咒,陣法就沒有效果。
白如玉看著手裡的手帕,又說道:
“我在赤焰六火陣中三百年,就是因為心裡有個牽掛,所以一直保持著本心。這牽掛,就是李郎了。當年,我們併為成親,也不好每日見面,只能書信來往。
我每次寫信,都用手帕包好,讓丫鬟交給李郎。
李郎每次回信,也總是將便條放在手帕裡,讓丫鬟交給我……”
說著,白如玉的臉上,又飛起兩片紅霞。
諸葛雷扭頭看著婉兒,問道:“那個丫鬟就是你嗎?”
婉兒搖頭:“我那時候還沒有福氣跟隨小姐……”
白如玉也說道:
“婉兒是我從墓局裡出來以後,偶然遇到的,我看她到處流浪受盡老鬼們的欺凌,就收她做了個夥伴,解閨中之寂寞。我們名義上是主僕,其實,我也將她看成了親妹妹。”
婉兒介面說道:“是啊,那晚上,法師救了我,我卻衝撞了法師的招魂。所以小姐過意不去,才出手幫忙,找回那個命魂的。”
白如玉也點頭,說道:“那晚,我倉錯之間,用了手帕來收魂,交給了法師。後來覺得不妥,急忙讓婉兒追回手帕。因為這個手帕,對我來說,太重要了。”
諸葛雷點點頭:“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