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繼友看了看自己掌心的雷符,點了點頭。
諸葛雷也丟下了竹篙,在四周的濃霧裡搜尋。
可是霧氣太重,白茫茫的一片,諸葛雷什麼也看不見。
忽然間夜風出來,白霧倏地散開,只有依稀的水煙飄蕩在河面上。
再看四周的景色,已經全部變了!
郝繼友看了一眼四周,驚叫道:“雷哥,我們怎麼不在原來的地方了?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大的水面?”
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水面,可謂煙波浩渺,一望無際。
先前的玉帶河,河面只有十來丈寬,而眼前的水面,卻像一個巨大的湖泊。
郝繼友又問道:“雷哥,是不是剛才的大霧,把我們帶走了,換了個地方?”
諸葛雷低聲說道:“這是水鬼弄出來的幻象而已,大驚小怪什麼?耐心點,等著它們找來。”
郝繼友這才稍稍放心,極目四看,卻怎麼也不相信這是幻象。
甚至,這貨還咬了咬手指,發現和平時一樣的痛。
又是一陣夜風輕輕吹過,前方不遠處,忽然多了一艘小木船!
小木船上,三四個孩童嬉笑著,正向這邊緩緩接近。
“雷哥快看,小鬼,小鬼呀!”郝繼友大叫。
“鬼叫什麼?你看看身後的船頭吧!”諸葛雷說道。
郝繼友一回頭,嚇得跳了起來,驚叫道:“臥槽,你是誰!?”
後艙船頭,趴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上半身已經爬上了船頭,下半身還在水裡。
那女人滿臉慘白,雙眼已經不見了,眼窩裡空洞洞的,正在流血。
乍一看,似乎她的雙眼,被人用手指挖去了一般。
而且,那女人還在往船上爬,嘴裡哼哼唧唧吭哧吭哧的,兩手在船板上抓撓,長長的指甲劃過船板,發出吱吱的刺耳聲音。
“媽呀,這是什麼鬼東西?死屍嗎?”郝繼友一見眼前的場景,嚇得尿意蓬勃,也忘記手心裡的雷符了,竄在了諸葛雷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