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雷衝到樓梯拐角處的時候,就看見一股妖風從道館裡颳了出去。
想催發兇甲劍,卻已經來不及了。
諸葛雷跟著衝到門外,卻見妖風滾滾向西,塵土飛揚,已經去遠。
“操,今天踢我道館,來日我一定拆你破廟!”諸葛雷惱怒不已,衝著妖風大罵。
回頭來看,只見道館的辦公桌已經被掀翻在地,郝繼友躺在地上,額頭冒血,口吐白沫,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諸葛雷走到郝繼友的身邊,用毛巾包紮了郝繼友的傷口,掐了掐他的人中,叫道:“死了沒有?沒死就給我滾起來!”
“沒死,雷哥我沒死……不過快要死了。哎呦,痛死我了。”那逗逼睜開眼睛,哼哼唧唧地呼痛。
諸葛雷扯著衣領將郝繼友拽起來,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郝繼友踉蹌了一下,靠著牆站定,哭喪著臉說道:“我頭好暈……是個女妖精……我想想,我從頭說……”
諸葛雷將桌子搬起來擺正,簡單收拾了一下道館,坐在轉椅上,等待郝繼友開口。
郝繼友漸漸清醒,說道:
“十分鐘之前,我正坐在這裡打瞌睡,忽然來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美女,中等個子,稍微有些胖,胸……特別大。她走到桌子前,問我會不會看病。我說會看病,問她哪裡不舒服。
她說……胸口不舒服。然後,就脫衣服給我看。
我是正人君子嘛,知道非禮勿視,就讓她別脫衣服。她不聽,湊到我面前,把我逼坐在椅子上,解開了上衣……
然後,我就看見她的懷裡,竟然揣著兩條大蛇。蛇頭一起伸出來,張大嘴巴就咬我!
我嚇得哇哇大叫,可是,一條蛇已經咬上了我的額頭。然後,那個女妖精把我推到在地,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諸葛雷默默聽完,沉吟不語。
郝繼友發誓道:“雷哥,我這次說的可都是真話,一點沒有吹牛逼。那個女妖精,真的好厲害,懷裡揣著大蛇,一定是蛇妖!”
諸葛雷走了幾步,說道:
“我看過你額頭上的傷口,不是被蛇咬傷的。所以,那兩條蛇是幻象,不是真的,對方也不一定是蛇妖。你再想想,她有沒有說過別的,還有什麼特徵?”
郝繼友又認真地想了半天,搖頭道:“沒有了,要說特徵,那就是她身上特別香,香水味很重。”
諸葛雷揮揮手:
“算了算了,等我以後慢慢查訪。想必這就是附近某個土廟的邪神,上午那個老頭子,就是她派來探路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慢慢找,總能把她揪出來!”
說著,諸葛雷轉身上樓,打算去穿衣服。
就這樣一條短褲,在道館裡晃盪,實在不成體統。
然而郝繼友卻一聲大叫,手指門外說道:“雷哥別走,女妖精又來了!”
諸葛雷扭頭一看,如驚弓之鳥一般,蹭地向樓上竄去。
郝繼友一呆,也跟著向樓上竄去,叫道:“媽呀,雷哥都害怕,我也趕緊撒丫子跑吧!這妖怪一定很厲害,吃人的那種!”
諸葛雷卻一回頭,差點把郝繼友從樓梯上撞下去,吼道:“你胡咧咧什麼?那個人是我朋友,我穿著短褲不能見人,上去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