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號床,換藥。”這時耳邊傳出來聲音,很快一個護士推著藥品走進房間,她禮貌地對著李月安笑了笑,然後開始一系列操作。
外面的風彷彿從走廊吹過來,李月安剛才出了一身冷汗,現在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溼透了,牙齒都在打寒顫。
她此刻臉色蒼白,汗水落在睫毛上,嘴唇發抖,再加上這些天沒睡好明顯的黑眼圈,猶如從水中爬出來的水鬼。
“李夫人,你沒事吧?”護士察覺到了李月安狀態不對勁,她立刻幫喬正弘換好藥品,走到李月安旁邊想要檢視她的狀況。
李月安擋住她伸過來的手,用手揉了揉眉心,“我沒事,就是有些不舒服。”
她抬起腿慢慢的往外走,李月安想到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心中有些後怕,她到底在幹什麼?喬正弘現在的狀況極有可能挺不過去,她著什麼急?
……
周寂回到了家,姜南溪正準備去婦聯上工,見到他回來,趕忙拉著他進了屋子。
沈傲天見到姜南溪現在和周寂親近的模樣,他昨天晚上還夢到了他和姜南溪結婚以後的生活,如果那天他沒有走,他就會和姜南溪成功定親,然後結婚在一起,甚至現在說不定都有了孩子。
就算是姜南溪的身份暴露沒關係,他也不是沈家的孩子,到時候沈母肯定會看在女兒的份上對她也不錯,大隊長的舅舅也會幫他很多,他一切都會過得很好。
可這一切都在他定親跑了之後結束了。
他握緊手上的衣服,不,他不能放棄,他還有李月安,李月安是他的親媽,就應該對他負責,還要彌補他這十幾年來所受到的委屈。
不行,他必須再去醫院一趟。
周寂將探聽到的訊息告訴姜南溪,“昨天晚上喬正弘要跟李月安離婚,過程中突然暈了,現在在縣醫院搶救,極有可能挺不過來,不過李月安現在很想讓他死,利益最大化,甚至還有可能暗中下手。”
姜南溪抿了抿唇瓣,依照書中的情形來說,喬正弘死了之後國家彌補李月安,在省裡給了她一個十分不錯的工作,也算是個領導,甚至還有補助。
李月安和喬正弘不一樣,喬正弘從工作上來說無可指摘,至少不會報復他們,但是李月安就不一樣了,她如果想搞他們,再加上是省裡的領導,對他們來說非常麻煩。
不行,喬正弘不能死,他現在死了就是在給李月安鋪路。
而且腦溢血有搶救的黃金時間,拖的時間越長喬正弘越不可能醒過來。
姜南溪暗地裡下定了決心,她記得自己前兩天面霜用完了,現在還留了一個瓶子,裡面正好可以裝一些眼淚稀釋的水。
她拿起桌子上的空盒子去外面清洗,然後回到屋子裡擦乾,姜南溪拿起水壺,發現裡面只剩下三分之一了。
這也用的太快了。
她往面霜盒子裡面倒了水,擰緊了,姜南溪給了周寂,“你想辦法把這個給喬正弘喝了,聽天由命吧。”
她說話的時候注視著周寂的眼睛,準備他的詢問,可是周寂什麼都沒問接過鐵盒子就走了。
姜南溪“……”
就不問問麼?還是說周寂已經猜出來了?
算了,他不問她就不說。
周寂要騎著腳踏車走了,午飯也沒吃。
趙想男湊上來,“周寂又去幹什麼去了?怎麼一天都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