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才在睡夢中的掙扎,她的睡衣開了兩顆釦子,使她左邊胸口上方的那道深深的心形疤痕,顯露了出來。
這是那個男人留下的。
林挽鏡永遠也忘不了……男人在她身上一遍接著一遍的瘋狂發洩。
過程中,一個突如其來的滾燙滾燙的金屬物件就那麼烙在了她的胸口上,離她的心臟很近。
那種撕心的疼痛伴隨著皮肉被燒焦的味道,讓林挽鏡連喊叫都喊叫不出來,只是覺得身體和靈魂同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極致打擊與折磨,是滅頂的奇恥大辱。
時至今日,兩年過去了,這個感覺依舊無比清晰。
002夜太黑
後半夜,忽然下起了雨。
狹小的房間裡沒有開燈。
沈臨殊懶懶的靠在床背上,似乎陷入了某種沉思。
雨下個沒完,淅淅瀝瀝的雨珠敲打在玻璃上,聲響越來越大,打斷了他的思緒。
沈臨殊冷冷的瞥了一眼窗臺的位置,然後掏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了根菸,悠悠吐口的白煙,立刻瀰漫在空氣之中。
如此漫不經心的樣子,帶著性感,也帶著危險。
嗡嗡嗡——
床頭櫃上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震動起來,打破了黑夜裡的死寂,也讓這漆黑的屋子多了礙眼的光亮。
沈臨殊不由得眯了一下眼睛,叼著煙,伸手拿起了手機。
裡面立刻傳來聲音,喊道:“兄弟,你我果然心有靈犀!你也知道我剛從LA回來,這時差啊,它可……”
“有事說事。”沈臨殊打斷道,兩根手指夾著煙,把菸灰隨意彈在了地上。
電話那頭的人聽得這生冷的語氣,當即一怔,明顯感覺到氣氛不妙,也不敢在這混世魔王的面前耍貧嘴,只好說:“你弟和程家的婚事,恐怕是板上釘釘了。”
沈臨殊並不驚訝,可動作間被菸灰燙了一下手背,倒是惹得他的眼中徒然生出些許寒意,隔了兩秒才回了個“嗯”字。
“你怎麼這麼淡定?”對方有幾分詫異,“程家是什麼人家?你弟和那位成了的話,你爸媽會更器重你弟。他們本來就不滿意你自己在外面單幹,要是……”
“廢話真多。”沈臨殊不耐煩起來,直接將煙掐滅,不想再被人聒噪。
“先別掛電話!”對方又趕緊挽留,默了一會兒,“臨殊,我沒和你開玩笑。”
沈臨殊不言,盯著馬上就要奄奄一息的菸灰,心裡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你去麗江有一週了吧?”那人接著說,“既然已經去了,你就把林挽鏡帶回來吧!你弟拖了這麼久才訂婚,不就是在等她嗎?只要她回來了,你弟肯定動搖,這婚八成都結不了。到時候,他把程家一得罪,你也好喘喘氣。”
沈臨殊依舊不言,轉而起身走到窗邊把簾子給拉開,開始盯著外面的細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