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倆應該是知道了李魚的事,他上次被您保釋了出來。”
“找他入夥?”
“嗯,好像還與您有關。”
“我?”
“對,雲夢劍澤那邊好像想對付您,在打探您的行蹤,她們估計是覺得李魚認識您,被您千金買馬骨過,所以想說動李魚,恩將仇報,將您引出……”
歐陽戎輕笑問:“李魚怎麼選?”
燕六郎感慨:
“這件事就是李魚主動彙報給咱們的人的,不過他沒出賣方勝男,只是說,收到風聲,可能有人對明府您不利,讓您最近小心些……另外,這段日子,雖然待在承天寺,但他沒有和一指禪師接觸過,一直老實待在元長史院子裡。”
“看得出來,相比於打打殺殺,李員外還是更喜歡撿筆直的樹枝一點。”
“撿筆直的樹枝?”燕六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歐陽戎失笑。
燕六郎湊近,壓低嗓音:
“明府,李魚雖然這次沒犯錯,可能是被您的光輝感化,但咱們還是要小心一些為妙,當初容真女史和老楊頭動用水刑都沒有從他嘴中翹出‘越處子’的相貌行蹤,此人對雲夢元君還是有一份忠心在的。”
歐陽戎出神自語:“不賣舊主是忠,不害本官是義,忠義兩不誤,你還蠻講究。”
他揮手,讓燕六郎去忙。
等到回過神來,歐陽戎去往寺門口,一襲青色儒衫,獨自打傘,經過了一座座大殿。
承天寺門口,方家父女正在老實等待,看見歐陽戎身影,立即上前。
方抑武在雨中跪地,感恩戴德。
“大人大恩大德……”
歐陽戎腳步不停,撐傘繞過了他。
同樣,他目不斜視的路過了失魂落魄的方舉袖、方勝男二女,往前走去。
一直沉默的方舉袖突然朝這道淡漠背影大聲道:
“歐陽良翰,你知道小主是誰嗎!?”
歐陽戎頭也不回,繼續前進,嗓音平和卻堅毅: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方舉袖滿臉迷茫。
“你……”
方勝男賭氣般大聲喊:
“你是歐陽良翰也不行!而且……而且更不行了!”
方抑武突然大步上前,“啪啪”兩下脆響,給二女各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