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妹,與其在懸崖上屹立千年,不如在愛人肩頭痛哭一晚。”
趙清秀哭了。
也咬的更重了。
歐陽戎極盡輕柔的拍了拍她的背。
“怎麼了……”低聲。
她只是小聲啜泣的哭,不回應。
歐陽戎不敢動了。
直到埋著小臉啃咬他肩頭的趙清秀,“嗚嗚”了一會兒,似是嗔怪與恨鐵不成鋼的扭了一下,再然後,似是調整姿勢的不小心主動拱了一下。
收到指示,火焰才繼續燃燒。
趙清秀不敢咬他太重,只是把貝齒放在上面,嚐到了他有些鹹的汗。
她再度神遊,微微張著檀口,將嗓音藏在他的肩上。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嗚嗚……咿呀呀……”
趙清秀的嗓子都有點啞了。
她的聲音其實是在儘量壓低的。
可是一些“嗚嗚”聲卻從皓齒粉唇的縫隙中,漏了出來,如同沙袋露出的米,成了涓涓細流,也鼓勵著他。
趙清秀還有些渴了,但是檀郎卻渡水給她喝。
她從來不知道,此物也能解渴,原來書上說的口齒生津一詞是真的。
趙清秀痴痴迷迷。
又狠狠咬了他一口。
……
接近拂曉,天色將明。
院子裡的蟲鳴聲漸起。
裡屋內鬧騰了一夜,已經安靜下來。
也不知何時起,才消停的。
歐陽戎翻了下身,看了一眼身旁枕頭上繡娘那一張安詳熟睡的小臉。
這張小臉蛋淚痕憔悴,卻又膚色別樣的容光煥發,似是又疲憊又幸福滿足。
可能是在做一個美夢吧。
或者說,結束了舊的美夢,正在開始新的美夢。
趙清秀睡的很香,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