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徭母拉住,“不,宮姑娘,我們沒救了,你只能殺了我們,不然我們會繼續殘害他人,永無止境。”
“伯母......”
“對,宮姑娘,你,你要殺了我們,這才能讓我們贖罪。”突然間,徭父清醒過來,拖著重傷的身體,艱難站起。
“伯父......”塗山仙夙的鼻子不知怎的突然一酸,這個家,本來應該很幸福的不是嗎?
“大徭,我不怕死,你呢?”
“有你在,死算什麼?”
徭母在塗山仙夙的懷裡,露出見血的笑容,讓她驟然覺得,他們夫婦的這種感情,竟情比金堅,生願同寢,死,願同穴。
可是她終究不理解。
徭父慢慢走過去,拿起那把劍,遞給塗山仙夙,“宮姑娘,就算我們自刎,也彌補不了我們犯下的罪行,所以,求求你,成全我們夫婦吧。”徭父下一刻,雙膝一屈,跪在塗山仙夙面前。
“伯父,一定會有解救的辦法的,求你不要這樣,而且這根本不是你們的錯,是給你們下毒的那個小人,他才該殺啊。”
“宮姑娘,你是華錄子弟是嗎?”徭母突然問。
塗山仙夙錯愕,點點頭,“是。”
“那師兄師姐說的話,怎可不聽?”
“師兄師姐?伯父伯母你們......”
“我和大徭,曾經都是華錄的子弟,所以才會知道許多仙界的事情,但我們深知華錄子弟,責任重大,有時還會捲入生死邊緣的漩渦之中,才不敢讓簾鉤去華錄學藝,反而叫他去獲佳寺帶髮修行,宮姑娘,其實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覺得好喜歡你,好希望你能做我們簾鉤的媳婦,可惜現在,別說你和他成親,我連簾鉤最後一眼都看不到了......”
“伯母,可我,做不到殺了你們這種事,更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們自刎啊!”
突然,徭父的雙眼又變成了紅色,再一次站起,失控地大吼了一聲,他剛剛還沒變出鷹爪就被打暈,現在他才將鷹爪變了出來,兇狠,無情,沒有思想,就這麼看著塗山仙夙。
“不好,大徭的鷹爪必須見血才能恢復冷靜!宮姑娘,快走!”她狠狠推開塗山仙夙,但卻沒有多餘的力氣站起來。
塗山仙夙撞到了胳膊有些生疼,可也沒法阻止下失控的徭父,只見他高高抬起那把劍,直指著塗山仙夙。
“不要啊大徭!”
徭母的叫聲似乎起了作用,徭父停下了動作,但是他僅僅是靠自己的一絲人性與這毒抵抗著,他痛苦地喊著,“快,快殺了我,快啊,我堅持不了多久的。”徭父的臉變得扭曲,他很痛苦。
“不,我不行......”
“啊————”徭父的人性抵抗不了惡魔的蠱毒,他再一次暴走,這次毫不留情,他丟掉劍,用自己的鷹爪攻擊了塗山仙夙。
千鈞一髮之際,徭母奮起抵抗,生生接下了徭父一掌,她橫在塗山仙夙面前,身體見血,染紅了粗布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