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給錢,我今天就打死你!”
林張氏氣喘如牛,感覺手腳都沒力氣了,卻還是不停的抬手往林富身上招呼。
然而林富連脊背都沒彎一下,甚至連躲都沒躲,神色麻木。
“你打!今天你若是打死我,就當是我償還你的養育恩,若是打不死,咱們兩家也是兩清,你老林家以後休想再來騷擾我妻女!”
語氣中帶著一股決絕的麻木。
林槐衣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她還是沒忍住,上前把林富拉在身後。
“要錢是吧,可以!”林槐衣冷冷的看著眼前面色呈出幾分青白色的林張氏,眼底劃過一抹幽暗,“只要你簽下斷親書,我可以給你五百兩。”
“八百兩!”林張氏毫不猶豫地道,“一文錢都不能少!”
每一文都是她家月丫頭的救命錢啊!
“做夢。”紅潤的唇瓣中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林槐衣冷聲道,“只要五百兩,同意就寫斷親書,不同意拉倒。”
“反正我們家要去府城生活了,你家過什麼樣,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就算是你告到縣衙,按照之前的分家,我爹至多每月給 你們三十文就算是盡孝了。”
三十文是朝晉王朝規定的最低盡孝銀兩。
除了三十文之外什麼都不用給。
要是按照這個標椎給的話,就是給到林張氏和林老爹老死,都給不夠五百兩。
“那還有三百兩怎麼辦?”這話是一直沒出聲的李金花嘟囔的。
家裡別說三百兩了,就是三十兩都沒有。
林張氏半合著眼,半響才道:“總是能湊到的。”能有五百兩,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同樣的,她也知道這五百兩是林槐衣的底線,要是不答應的話,他們就真的什麼都拿不到了。
正如她所說,當初分家的時候她就做的絕,就是對峙公堂,她們家也撈不到好。
反正她本來就不喜歡這個兒子,一個斷親書能賣五百兩,幹嘛不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