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過他什麼,林槐衣不知道。
那男人還沒把話說完,就驟然吐出一口鮮血,血,紅的刺眼。
明明是陌生的畫面,林槐衣卻覺得自己心頭一緊,一股前所未有的不安籠罩著她。
那個男人給她的感覺為什麼那麼熟悉,就像是、就像是……
眼皮越來越沉重,在意識昏迷前的最後一刻,她恍惚又看到那個高大的身影疾步走向她,聲音中滿是無措。
“槐槐!”
……
“池承悅!”
一聲驚叫,林槐衣自睡夢中清醒過來,她無意識的呢喃了句這個陌生的名字。
“小衣,你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守在一旁的雲娘連忙上前扶住她,激動的都快落下淚來了。
林槐衣一連昏迷了兩天,拜託羅弘闊請了府城裡最好的大夫,對方把著林槐衣的脈診了診,都只是告訴他們,林槐衣是累了,多休息休息就好。
可這人一睡就是兩天,期間別說是吃點東西了,就是連藥都灌不進去,他們能不急嗎!
“我沒事。”林槐衣坐起來,身子倒是沒有軟綿綿的。
她下意識在房間裡環視了一圈,沒看到熟悉的身影,下意識皺眉:“池樂然呢?”
“他送大夫回去了,順便給你買藥。”提起池樂然,雲娘臉上就帶上幾分笑意。
“我和你阿爹果然沒看錯人,樂然是個好孩子,這兩日他照顧你盡心盡力,每日天不亮就出門,就為了給你擇晨露煎藥。”
得女婿如此,夫復何求!
雲娘抬手戳了戳林槐衣的額頭:“還說不在乎人家樂然呢,就是做夢也在叫他的名字,你這丫頭,跟你阿爹一個樣,嘴上不老實。”
她叫的是池樂然嗎?
林槐衣心底一片默然。
她不至於燒糊塗,連自己叫的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她叫的分明是……
池承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