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什麼她能感覺到池樂然的內力流轉?
而且,而且還有一種如出一轍的熟悉感,讓林槐衣心動微微一顫。
到底是她的異能綜合了池樂然體內的基因變了異,還是……
池樂然本就是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
“你……”她一把拽住池樂然的手,一雙眼急切的看著他,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劇烈起伏的情緒讓她忍不住咳出聲來,連剛進身體裡的氣息都亂了幾分。
“槐槐。”池樂然眼底微沉,面上卻是一派冷靜,溫聲安撫她,“放輕鬆,別排斥我的內力。”
能夠治癒她傷口的東西,傻子才會排斥,不過……
林槐衣皺著眉嘟囔:“你量力而行!”
她莫名覺得他們兩人有點慘,分明分開之後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但合在一起又會因為莫名變得虛弱。
不是她給池樂然傳異能,就是池樂然給她療傷。
跟兩個受了傷只能互相舔毛的幼崽似的,悲慘中莫名帶著幾分相依為命的美好。
“好了。”半響,池樂然收回手,對著她露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卻沒有其他反應。
顯然他還記得林槐衣叮囑他的話。
遠遠的,山林深處似乎傳來幾聲狼嚎聲,在蒼白的月光下顯出幾分淒涼來。
“先回去再說。”
夜深了,他們兩個現在用精疲力盡形容也不為過,繼續留在這裡太危險,林槐衣率先起身。
池樂然跟在她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下了山,默契的沒說話。
一路到了院子,才跨進院門,池樂然腳下就一個踉蹌,差點栽倒,但在林槐衣看過來的時候,他卻又若無其事的站直身子。
“……”林槐衣剛好把他換腳的動作收入眼底,一時有些無語,“撐不住就彆強撐。”
竟然被揭穿,池樂然臉微微一熱,佯裝不在意的轉移話題:“槐槐,你方才在山上的時候,想跟我說什麼?”
說什麼?
說他是不是異能者嗎?
池樂然一個失了憶幾乎忘了自己姓甚名誰的人,知道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