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考慮到會捱打,池樂然只能按捺下心猿意馬,切回正題:“你是不是以為,我是想起了過去的身份,用身份壓的對方對我畢恭畢敬啊?”
林槐衣瞥了他一眼,雖沒說話,但眼神裡已經明明白白的寫著“難道不是嗎”?
池樂然哭笑不得。
他忍不住再次在林槐衣身上蹭了蹭,嘟囔道:“難道在槐槐的眼裡,我是那麼沒用的人嗎?”
林槐衣敷衍的摸了把他的頭當做安撫,隨後毫不溫柔地道:“還不趕緊說。”
跟她還賣什麼關子呢!
見狀,池樂然沒再逗她,三言兩語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先是把牢裡的人打趴了把動靜鬧大,惹得衙役頭頭上門問話,三言兩語和對方攀上交情,再搬出身份,從牢裡出來,擊鼓鳴冤。
一連串的事情,他說的輕鬆,卻每一步都含著百分之五十的失敗率。
膽大如林槐衣也不太敢想若是有哪一步走失敗了,池樂然會如何。
“就你膽大。”林槐衣忍不住掐了他一把,沒用力,在池樂然配合著賣乖時,聲音又低了下來,“下次小心些。”
這個時代,別看縣太爺只是個芝麻小官,但天高皇帝遠,在縣城中,縣太爺可是擁有絕對的殺伐權。
家裡有林富和雲娘在,要是沒到萬不得已的地步的話,她還是不想走到亡命天涯的那一步。
“嗯。”池樂然乖乖應了一聲,“其實先前賣涼麵的時候我就聽人說了,縣裡最近要來一個大儒,名聲很大,就歇在衙門裡,縣城裡好多秀才都過去攀關係。”
“我想著我好歹也是有點才華,大儒都惜才,就是縣太爺想辦糊塗案,他也能說句公道話。”
要不然他幹嘛要費心思把事情鬧那麼大?
還不是想要大儒和縣太爺一起出現?
想到這兒,池樂然哼哼的抬起下巴:“算他慧眼如炬,沒錯過我這個人才。”
“……”林槐衣抬手戳了戳他的額頭,“你不是失憶了嗎?就不怕那大儒考你學問的時候你記不起來,讓他更生氣,直接判你個二十年?”
“學識這種東西就是刻在骨子裡的,只要起個頭就能想起來。”池樂然自信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