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二叔也只是心裡想想要去賺錢,壓根不打算真的去。
別人不知道家裡的情況,他還不知道嗎?家裡的錢足夠幫他兒償還賭坊債務了。
專兒可是家裡唯一能科考的人,難道老林家還真能放棄這唯一的光宗耀祖的機會?
林二叔心頭不以為然,面上卻是一片沉痛。
“不是說好只要讓林小衣嫁給那個什麼勞什子王少爺,就可以不用還錢,那你倒是去叫林小衣嫁人啊!”
“你興沖沖的去,人家聽你的話嗎?”
林張氏哪見得兒子罵自個兒的心肝,當即不樂意上了。
“歸根到底這是你二房家裡的事,跟我們月姐兒有什麼關係?你婆娘在那兒待了一會兒就跑了,反倒是讓我我這個老婆子在那兒賣臉,我呸!”
林張氏橫著一雙三角眼,狠狠颳了林二嬸一眼,嘴裡彈出一口唾沫:“依我看,這事是誰惹出來的,就讓誰去解決。”
這話聽的林二叔和林二嬸心頭突突的。
“阿孃。”林二嬸說話的聲音都結巴了,“您,您這是什麼意思啊?”
難道是想放棄專兒?
一想到這個可能,林二嬸頓時慌了,哭的梨花帶雨的看向林嬌月。
“月姐兒月姐兒,阿孃最聽你的話,你幫你堂哥求求情,給你堂哥一次機會,你堂哥是要考舉人的人啊!要是被賭坊的人斷了腿,他以後的日子該怎麼 辦!”
“你少巴著月姐兒。”林張氏直接把她推開,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月姐兒幫你家的還少嗎?”
林二嬸還是哭哭啼啼的:“阿孃,這怎麼能叫幫我家呢,那,那也是林家的榮耀啊!要是你有個舉人孫子的話,村子裡哪個人敢不敬著您啊!那花金嫂哪還敢和您叫板!”
花金嫂是林張氏的死對頭,平日在村子裡沒少掐架。
但是花金嫂的孫子有出息,在鎮上的大酒樓幹活,掙的錢不少,還踏實,人家還有人脈。
林張氏嘴上說一個破算賬的能有什麼出息,心底卻在偷偷羨慕。
那可是鎮上人家 啊。
但林張氏平日裡最看不上的就是她要哭不哭的樣子,現在看到更是膈應。
由此,就算是對這一提議再心動,林張氏還是嘴硬道:“我月姐兒以後是要嫁進大戶人家的,還怕沒人給我老婆子撐腰嗎?你家這份榮耀,我老婆子要不起。”
也不看看他們家給林志專投入了多少錢,林志專卻連個舉人都考不中。
不是在揮灑她月姐兒的血汗錢嗎?
“阿孃……”林二嬸說不出其他話,只能一個勁的哭。
那咋能放棄,眼看著她兒讀了這麼多年的書馬上要出息了,她也要成官人阿孃,哪能在這個時候放棄。
只是媳婦對上婆婆,到底是差了一層關係在,林二嬸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在哭的時候,隱晦的用手肘拐了林二叔一下,示意他開口。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一旁的林嬌月就不耐煩的出聲:“夠了!”
瞬間,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阿奶,嬸嬸,現下最要緊 的還是解決堂兄的事情,吵吵鬧鬧不能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