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幾天見到林嬌月時,她頭上的福運還是濃濃的團成一團,在邊緣雖纏著淡淡的黑色,卻不算明顯。
這才過了多久,那些黑色的絲線竟然朝著中心的位置蔓延而去!
雖說稀疏的黑色絲線夾在一大圈彩色氤氳的福團裡面不算扎眼。
但一旦那絲線闖進福運雲團中心,只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把福運盡數吸收。
林槐衣不由垂下眼,按理說不該這麼快的……
難道是世界規則開始清算過去的賬了?
沒人知道她心頭所想,但見林槐衣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還以為她是怕了不想得罪自家的小福娘,林張氏的腰板頓時就挺的筆直!
林槐衣抬眼剛好看到她提氣的動作,不由好笑。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說話,手腕就被拽住了,池樂然低冷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別怕,只要你不想,誰都不能逼迫你。”
這是要,保護她?
還真是稀奇。
林槐衣心中微微一動,似笑非笑的瞥了眼沉著張臉的男人:“要是他們強行逼著我嫁呢?”
她倒是不怕,就是有些好奇一個書生氣質的男人會為了她說出什麼話來。
“那就把那些不長眼的東西全都除掉。” 池樂然帶著寒意的眼眸掃過林張氏和林嬌月。
分明是冷的鍍上一層冰的眼神,對著林槐衣說話時的語調卻很溫柔:“槐槐只需要做自己便可以了。”
誰也不能強迫他的槐槐。
他身上有股內斂的殺意,像是纏在書生腰上的劍一般,明明是不相關的兩樣職業,卻又偏偏很是和諧。
按理說在末世待了那麼久,草木皆兵久了,林槐衣是喜歡安定生活的,自然討厭身邊縈繞著殺氣。
那會讓她覺得自己的地盤被別人入侵。
在末世,人人自危,若是地盤出現陌生的事物極有可能威脅到生命,殺氣更是防備中的重中之重。
但池樂然身上的殺意沒讓林槐衣有半分的不適。
她甚至頗為愉悅的挑眉看了池樂然一眼,不錯,不愧是她的乖狗狗。
“姐姐。”
在兩人交流間,林嬌月已經走到了她面前,目光先是掠過池樂然,待瞧清那張臉時,一時間連到了嘴邊的 話都忘了。
她之前就聽說林槐衣家多了個男人,長得怪清秀的,農家人打扮都遮不住身上的書生氣,那氣質,就是比鎮上的少爺也是 比得的,怕是個造化不淺的。
但農家婦人見過幾個富貴公子,只怕是拿著山雞當鳳凰寶貝呢。
更何況眼瞎的富貴公子有那王公子一人都多了,哪來那麼多貴公子同時看上林槐衣。
一個有幾分姿色的農家女,就是再惹人稀罕,也是個泥腿子,還能引得幾個公子相爭不成?
那高門大戶最注重臉面,哪會做出這種事。
林嬌月聽了一嘴,正當她們是在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