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著事,再看到眼前惹她煩躁的人,林槐衣的語氣更加不好:“你沒跟著我吧?”
她的注意力都在催生果樹上,倒真沒注意身後有沒有小尾巴。
要是池樂然跟著她去了還瞧見她用異能的過程……
林槐衣眼底閃過一絲厲色,但隨之而來的,是茫然。
要是池樂然真的看見的話,她能下手把他除掉嗎?
“沒有。”還好,池樂然語調乖乖的,說出來的也是她想聽的話:“我猜著你應當是要避著人,便沒跟上去。”
不可否認的,林槐衣心中提著的那口氣隨著他的話,慢慢鬆了。
她面色複雜的看了池樂然一眼:“以後,我要是半夜出去你也別管,好好在房間裡待著就行,不用出來接我。”
她可不想再經歷一次這麼刺激的事。
“為什麼?”池樂然的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他緩緩湊近林槐衣。
那張俊美到無可挑剔的臉無所畏懼的在林槐衣眼瞳中放大,直到佔據她所有的視線為止。
他低沉的語調中滿是酸澀:“難道……你是偷偷去見什麼人,不能讓我看到?”
聞言,林槐衣漫不經心的瞥了他一眼,心底卻在想,果然讀書人臉皮子就是薄,連夜晚私會都能說的這麼含蓄。
她的不語,落在池樂然眼底便是預設。
攥著她肩膀的力道驟然加緊,池樂然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還真有那麼個人?”
到底是見不得林槐衣受傷痛苦,就是盛怒之下,他也記得剋制著力道,只束縛她的動作,而不會弄疼她。
林槐衣心底多了幾分品不出的滋味。
她饒有興致的看著池樂然,到了嘴邊的話突然換了句:“我要是說有,你當如何?”
池樂然的呼吸突然就重了,連帶著一雙眼都變得紅彤彤的,可憐到恍若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似的。
美人垂淚,無關性別,總是會讓人心軟。
林槐衣難得的覺得良心作祟,正想著要不然哄兩句吧,就聽到池樂然道:“那,那我得做大,你要先陪著我,不能向著他!”
她沉默了一瞬,才緩緩開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