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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疾風知勁草(五) (1 / 3)

在這樣漆黑的夜裡,張名遠不用顧慮有人看到嚇著,施展提縱術翻樓越脊橫跨城區,半個多小時就到達趙振環的保安團牆外。先圍著院子周邊轉個圈,聽聽裡面的動靜,儘量不驚動守夜的。由遠至近傳來凌亂的馬蹄聲,有人嚷嚷著進入院內,憑感覺約有二三十人。他越上臨街的屋頂聚眼望,果然有幫人下馬往裡走。有人點亮大廳門口的馬燈,可以看得出叫嚷最厲害的是趙振環。餘半山在旁邊攙著他胳膊,看來是受傷了。他們身後跟的是渾身狼狽相衣衫不整的屬下,還有幾人不同程度的掛彩。

“哎呦!哎呦!薛良,小同,快去前街叫大夫。”趙振環一拐一拐的走著嘴裡在大聲叫喚,“哎呦呦!奶奶個熊。被姓周的把老子晃盪了,去地窖他拉過來,老子今兒個非活剝他。”

旁邊有兩人上馬衝出院子,大概是請大夫。還有人答應著往左邊去,被擺手餘半山攔住了:“慢著,你們別急著幹那些,先打水給團長淨面。”完了他又壓低聲音,“別生氣,咱先進屋治傷。你看黑——大哥還沒回來,咱還是別惹事,弄不好又落埋怨。”

“這,那好吧,就先治傷。哎!”趙振環嘆口氣,“他孃的,也忒他媽倒黴了!什麼寶貝兒沒撈著,命好懸沒丟嘍。”

“是是是,團長說的是,小鬼子的傢什厲害,咱不該蠻幹。”餘半山扶著趙振環走進廳裡。讓他半躺著歪在榻上,又吩咐旁邊人拿東西。受傷的哼哼著解掉衣服,有找水的有找藥的,有伸腦袋等大夫的,大廳裡的人進進出出鬧哄哄的。

聽趙振環提到姓周的和地窖,張名遠可以斷定周逸之被關在地窖裡。於是,他從大廳西邊下房,順著牆邊向後院走。在後院門外製伏兩個衛兵,掐著喉嚨問明關人質的地窖具體位置,然後把他們打暈靠在門後。又上房奔宅子東北角,到廚房房上往下看後面的小衚衕,歪歪斜斜坐著四個守衛。他跳下來迅速把他們打暈,順手拿了守衛的手電筒,揭開磨盤大小的鍋蓋從地窖口下去。

周逸之不知道被關將近三十個小時,只覺得又困又餓渾身痠痛,這種難受不亞於病痛時的煎熬。正犯迷糊著感覺亮光晃眼,定睛一看跳下來的是張名遠。就像見到親人似的,立刻激動地喊了聲“先生”,聲音都哽咽了。顧心懿也欣喜地嚷:“你終於來了,就知道你答應過我爹照顧我,肯定不會食言。我什麼都想起來了,是季堂換走我的錦盒,鑰匙我給了俊生,翠英是喜兒的丈夫害……”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回去再說。讓你們受苦了,我先看老曹怎麼樣。”張名遠掏出把飛鏢割斷周逸之和顧心懿的綁繩。

他用手電筒照向曹英,看樣子他傷的不輕。幾步過去邊割斷繩子邊為他把脈,又為他體內輸送一些真氣貫通血脈。看他醒了,才架起他縱出地窖,再下來把周逸之和顧心懿扶上去。出院子拐了彎上大路,張名遠發覺曹英的傷情很嚴重,可以說沒辦法自己走,就讓三人在黑暗裡等著。他又轉身回去,打算從趙振環那裡弄幾匹馬。

進院子照樣先上屋脊觀察,聽動靜來確定馬廄的位置。忽然看到餘半山從牆角茅房裡出來,向大廳走幾步拐彎走向西跨院。張名遠就打算跟他進房間,出其不意制住他,問出馬廄具體位置,順便也警告他們不準再騷擾顧心懿。餘半山進門先劃根火柴點著燈柱上的蠟燭,然後蹲在掛中堂①的條几跟前。從懷裡取出把匕首小心翼翼地撬出兩塊青磚,從下面搬出個一尺半見方的木箱子,開啟仔細看一遍裡面的東西。又從內衣口袋取出個物件擱進去,蓋好放回原位。張名遠距離遠,又剛好餘半山的背朝外,所以看不見盒子裡東西。等餘半山站起身收拾好走出來,轉身關門的時候,張名遠才揚手把他打昏,進屋再次拿出他的盒子。還真是個寶貝箱子,珍珠、瑪瑙、銀元、新法幣,幾乎把箱子裝滿。而且還有周逸之提到幾次顧心懿的七竅玲瓏錦盒,旁邊黑袋子裡裝著鑰匙。他別的沒要,就把錦盒和鑰匙拿著離開餘半山的房間。

出來西跨院他再側耳仔細聽哪裡有馬,忽然就聽見院子門口有一彪人回來,有騎馬的也有步行的。他再次躍上屋脊看,大約四十幾個模樣狼狽計程車兵喘著粗氣,嚷嚷著進大廳,大門內側木樁上拴著兩匹馬。張名遠一想兩匹也就夠了,免得再找時驚動更多人追。於是,飄身形落到大門口,先打倒兩個守衛,隨後小心地牽出馬。出門找到三個人,他扶著曹英一起,讓周逸之和顧心懿共乘一匹馬。

離開堂邑約有二三里路,張名遠看後面沒有人追來,才放慢速度。兩匹馬並排走,他拿出錦盒和鑰匙遞向顧心懿。她衝他說聲謝謝並沒有伸手接,而是看向曹英說:“曹伯伯,這盒子雖好,可是在我手裡卻是累贅,還是還給你吧。”

“心懿姑娘,我也知道這盒子給你帶來不少麻煩,但事情總會過去。我老了,沒機會也沒氣力再發展鎖,若你將來有機會遇到懂行的,就把這個技術轉手發揚廣大吧。”曹英淡淡地說。

“老曹說的沒錯,將來的科技非常發達,你們留著就算不能當古董賣,也能申請個發明專利。”張名遠也笑著看她。

“張先生,既然你懂,給你吧。”顧心懿還是沒接。

“呵呵,我一天東奔西跑的更不方便。”張名遠遲疑一下,“裡面到底裝的什麼?看他們都花盡心思要弄到手。”

“唉,本來是對我很重要的書信,還有些詩文。不成想他一去不回,它們就如同廢紙。”她說著想起樊俊生,不僅把頭低下。

“小懿姑娘,你說的他是樊俊生吧?根據先生我們推測他大概是已經死了,可能就在我們門市部一間屋子裡遇害的。”周逸之看她說話條理清晰應該是清醒時。

“現在可以確定就是他,今天趙狗蛋說出埋屍體的地方。”張名遠淡淡的說。

“那他真是可憐!張先生,我在地窖裡已經想起以前的事情,請你為我們做主,還俊生一個公道。”顧心懿認真地看著張名遠,相信他在父親臨終答應過照顧她不會食言。

“是啊,必須讓季堂他們為自己犯的錯付出代價。”周逸之也跟著附和。

“好吧好吧,我會盡力。你先把盒子收起來,總不能讓我一直舉著吧?”張名遠說著把盒子和鑰匙仍遞過去,等她接住又淡淡的說,“你把能記起來的講出來咱們分析一下。還有,既然讓我做主就別先生前先生後的,就把我當成你的一個兄長,行嗎?”

“心懿求之不得,先謝謝大哥。”顧心懿說著臉上漸漸現出淺淺的笑容,“我從頭說吧,其實我好姐妹喜兒也對這盒子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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