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眼乾什麼?你以前膽子不是挺大的嗎?”
戚長淵的聲音涼涼地傳過來,見靳白妤沒有反應,他非但沒有失去興趣,反而上了癮。
“讓我想想——唔,當初是誰假裝成劍峰上的不知名女弟子,每天向我彙報峰主的情況呢?”
靳白妤:“……”
“歡喜城主,哦不,靳峰主,那人是誰來著?”
靳白妤嘴角抽了抽,很想一句話噴過去,但想想如今敵強我弱,還是忍下了這口氣。
可惜她的忍讓並沒有用,戚長淵繼續碎碎念起來。
“怪不得彙報裡你隻字不提靳峰主的那些風流韻事呢,搞半天你一直是在跟我編造你自己的故事,我記得你還時常在彙報中誇讚靳峰主光明磊落——”
戚長淵倏地靠近了她,一股冷香襲來,擾的靳白妤心頭一跳。
然後她就聽見戚長淵幽幽詢問:“靳峰主,這種自誇自擂感覺如何?是否身心舒暢,若是你喜歡誇獎,大可以早點告訴我,我不介意每天幫忙誇上你兩句。”
靳白妤:“……”
沒完了是吧?
靳白妤終於忍不下去了。
事到如今,她經歷瞭如此多的波折,又剛剛得知了戚長淵的過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自己還算是他任務失敗導致的受害者呢!
——雖然他更倒黴更慘就是了。
靳白妤白眼一翻,破罐子破摔,乾脆坐起身。
“是啊,每天被一個脾氣古怪的上司壓迫,我需要一點誇獎來證明自己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嘛?!”
戚長淵沒想到她竟然直接不裝了,攤牌了。
遂眼皮一挑,上上下下地將靳白妤打量了遍。
實在是,靳白妤一次又一次的出乎了他的預料。
但意外的,在發現自己被她這些小把戲來回欺騙了之後,戚長淵心裡竟然沒有半分怒意。
第一反應竟然是有點驚喜,那點子驚喜又隨之蔓延,平生出些許好笑。
“你這會倒是光明正大的很,之前將我騙來騙去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磊落,”他戲謔道,“還有,你竟然還會在意壓迫?我看你這些把戲玩的倒是熟練得很,以至於我們全都被你瞞過去了。”
說著說著,他似是忽然注意到什麼,又一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