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厚德見湯名揚這煙癮難受樣,痞性顯露,笑著問道:“怎麼不抽呢?”
湯名揚搖了搖頭,回了一句:“佛門靜地不能抽菸,我還是不要破壞這方淨土。”
“非也,非也!”陳厚德搖了搖頭,指著側門,說道:“門內是靜,門外是土,靠著門牆就能抽。”
湯名揚一愣,看了一眼陳厚德,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言之有理!”隨即還真靠在門牆邊上吞雲吐霧起來。
“哎呦我去!老大你頓悟啦?咋有這覺悟?”洪天明看著陳厚德調侃道。
“路漫漫,禪意人生細品味,如夢方醒踏凡塵。明心見性,頓悟成佛,天然佛性,無為解脫。”陳厚德一本正經的瞎扯道。
“滾犢子!說你胖還喘上了。”洪天明翻了翻白眼,隨即走到湯名揚旁邊,伸手說道:“湯大哥給我也整一根提提神。”
就在湯名揚和洪天明兩人靠在門牆上吞雲吐霧之時,曲徑通幽的小道,一位身穿袈裟,腦袋鋥光瓦亮,臉上佈滿了皺紋,兩耳垂肩,有花甲之年的老和尚,踩著一雙一塵不染的布鞋,緩緩走來。看著挺像一副世外高人之樣。
“阿彌陀佛!”老和尚雙手合十,來到湯名揚和洪天明跟前,對兩人說了一聲:“佛門靜地,望兩位施主慎行!”
湯名揚在見到老和尚過來,就連忙把手中香菸掐滅,握在手上,雙手合十對老和尚回了一個禮,一臉歉意道:“方丈教訓的是!罪過,罪過。”
洪天明可是一位神鬼不懼的貨色,一邊抽著煙,一邊用陳厚德的話,回了一句:“門內是靜,門外是土,靠著門牆就能抽,怎麼就不行了?”
老和尚一愣,雙手合十對洪天明點了點頭,一臉驚訝道:“施主言之有理!是老衲著相了。”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是我老大說的。”洪天明伸手指著身後的陳厚德。
“哦!”老和尚順著洪天明手指的方向看去,剛想邁步向前,湯名揚就是突然開口,虛心問道:“大師是否是悟塵方丈?”
“正是老衲!”老和尚慈祥一笑。
話音剛落,湯名揚臉上一驚,眼神一喜,雙十合十,對老和尚鞠了一躬,說道:“萬丈好!晚輩有一惑,望悟塵大師解惑。”
“相遇既是緣!施主但說無妨。”悟塵方丈微微點了點頭。
“何為放下?佛說萬般皆苦,唯有自渡,可惜晚輩佛緣尚淺,做不了自渡,望悟塵萬丈渡晚輩。”湯名揚虛心請教道。
“阿彌陀佛!”悟塵萬丈緩緩說道:“施主執念太深了,我給施主講一故事。
某人在屋簷下躲雨,看見佛祖撐傘走過。這人說:“佛祖,普度一下眾生吧,帶我一段如何?”
佛祖說:“我在雨裡,你在屋簷之下,而橄下無雨,你不需要我度。”
這人立刻跳出簷下,站在雨中說:“現在我也在雨中了,該度我了吧?”
佛祖說:“你在雨中,我也在雨中,我不被淋,因為有傘你被雨淋,因為無傘。所以不是我度自己,而是傘度我。你要想度,不必找我,請自找傘去!”說完便走了。”
“啥意思?”洪天明一臉懵逼。別說洪天明啦,就陳厚德也是迷糊楞凳。
唯有湯名揚一副“頓悟得道”之樣,接著問道:“那請問悟塵萬丈何為放下?”
“緣來不拒,緣去不留,有緣無緣,一切隨緣!”悟塵萬丈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
“請問悟塵萬丈此話何解?”湯名揚似懂非懂的問道。
“緣是上天註定,看不見摸不著,等不得求不得,該來的時候自然會來。無緣即是錯過,與你無關的人,你與她再糾纏,她還是會從你世界離開。”悟塵萬丈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