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兄弟看起來這麼結實,原來是搬貨搬出來的。我還以為兄弟練過呢。對了兄弟怎麼稱呼?”
“俺叫董伽豪,俺們祖輩都是杆子幫出身沒啥文化,到現在只能給人當苦力。”
“哥什麼叫杆子幫啊?”黃金土不解問。
“民國時期一個出賣苦力討生活而形成的幫會,杆子幫的領頭人被稱為大杆子。”陳厚德解釋道。
“兄弟知道俺們杆子幫?”董伽豪好奇問道。
陳厚德笑了笑道:“瞭解一點,兄弟是熱河的?”
“對,俺們一幫人過來申城討生活。”董伽豪不驚訝陳厚德是怎麼知道他是熱河的。因為知道杆子幫的就能知道自己是熱河的,只有熱河才把出賣苦力的人叫杆子幫。
“對了!董兄弟你們這些人幹活不是一活一結嗎?催總怎麼欠你們這麼多工錢啊?”
“唉!這有錢人就是精。俺們之前給催胖子幹活都是一趟活結一次錢。後來催胖子見俺們幹活利索就想和俺們合作說每月安工資結算,俺們當時都是在火車站或者在物流這邊乾點散工沒固定收入,這一聽可以有固定工作還包吃包住就和催胖子簽了合同。
到現在催胖子已經兩個多月沒給俺們發過工資了,這些俺們可以理解,畢竟老闆有時資金週轉不開嘛。
可這不是家裡老人病了急需用錢,所以俺們就想和催胖子要之前那兩個多月工資嘛。誰知道都來七八回了錢一分都沒要到,家裡可是等著這筆救命錢啊!”董伽豪訴苦道。
陳厚德也是窮苦孩子出身很理解董伽豪此時此刻的心情。此生若能得幸福安穩, 誰又願意顛沛流離!
陳厚德站起來走過去拍了拍董伽豪肩膀道:“走跟我把錢要回來。”
董伽豪疑惑的看了看陳厚德!
陳厚德笑了笑“我們也是過來要賬的。”
陳厚德說完話便走了出去,黃毛和黃金土也緊跟在陳厚德身後走去,董伽豪猶豫了一會也站起身跟了過去。
“催總您好?”陳厚德推開總經理辦公室看著坐在沙發上的一位中年胖子道。
在吳勇辦公室陳厚德就見過催亮的相片,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他來。
“什麼事?”催亮看著突然闖進來的陳厚德問道。
“我們胭脂夜吳總派來的,我來催一下,您欠我們公司那筆運輸費。”陳厚德走到催亮身邊道。
此時沙發上加上催亮坐著有三人,正在悠閒喝著茶。
“我知道!那個你先到外面等我一會。”催亮就像吩咐手下一樣對著陳厚德道。
“不是!等什麼啊?你欠我們公司錢,我來要賬。我是理直氣壯來的,我不是來求您的。”陳厚德不為所動站在原地。
“都是客人是吧?”陳厚德看著辦公室另外兩人繼續道: “打攪你們了!不好意思。 你們談你們的!我這一會再談。”陳厚德說完便走到另一邊沙發旁坐了下來。
黃毛連忙的和黃金土走到陳厚德身後,董伽豪也有樣學樣的站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