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八,天氣很好,昨夜下過一場小雨,今日一早,天空就像一汪碧玉般純淨,朵朵棉絮似的白雲在初冬的涼風驅趕下,慢悠悠地往前漂移。
“好吧,我承認我有點緊張,但是你得原諒我,因為,我是頭一遭結婚,相信你也是!”甄陽照著鏡子,鏡子裡顯出他俊逸不凡的面容和頎長的身材,他扯了一下領帶,“許久沒打領帶,有些不習慣了!”
“雖然,你是個傳統的人,但是我是基督徒,所謂嫁雞隨雞,所以,我也把你的照片拿去受洗,我們要先去教堂行禮,然後,才會去酒店宴客,今晚不知道有幾個人來,但就算一個人都沒有,你也不能缺席!”他絮絮叨叨地說著,然後開始收拾東西。
他手機裡只有一幅她的照片,但是這張照片是**的,表情搞怪,所以,他請了一位德高望重的畫家,把明朗畫出來,畫像裡,她笑顏如花,穿著天使的翅膀,遠遠看去,活脫脫的就是一位純淨的天使。
他把明朗的照片抱在懷裡,深呼吸一口,“你緊張嗎?不用緊張,我會一直抱著你的!”
他喚了一聲,“金角大王!”
金角大王小心翼翼地挪進來,挪,是因為它穿了一身禮服,脖子上還打著一個紅色的領結,背上綁著一隻紅色的繡團,四肢被衣袖和褲子限制,它老人家就是想撒腿跑也跑不動,只能這樣小心翼翼地彆扭地挪動。
“汪汪汪”老人家以示抗議,狗眼圓瞪,但是它很快就看到那張碩大的畫像,頓時姿勢笨拙地撲過去,只聽得“噗”一聲,腿部的褲子咧開一道口子,它舔著畫像,“汪汪汪”地叫得很歡,它以為它的主人回來了。
“金角大王,”甄陽心疼地上前擋住它,道,“別舔,都是口水了,你主人最愛漂亮,一會她知道了不得抽你!”
“汪汪汪”金角大王對甄陽很不滿意,還想撲過去,但是別甄陽一腳撩開一邊,“得了,一會帶你去!”
金角大王彷彿聽得懂他的話,瞪著狗眼看畫像,不斷地伸著舌頭,來回踱步,像是在催促他。
門鈴響了,甄陽微微一笑,“是今天開花車的司機來了吧?好,金角大王,我們走吧!”
門開啟,門口站著宋膾翟,鬍鬚佬,和屁股,三人都穿著一套得體的西裝,胸口彆著喜花。
“我來!”宋膾翟伸手接過甄陽手中的畫像,“我們是孃家的人,應該是我們牽著新娘的手!”
甄陽淚盈於睫,“謝謝!”
——老子是沒有訂閱沒有留言沒有收藏企圖弄死書中每一個人的後媽分界線——
軍區醫院!
“爸,您的康復治療還沒做完,就不要去了!”張子菁正苦口婆心地勸說。
“怎麼能不去?非去不可的,你也要去!”張守宇自顧自地穿著禮服,這套衣服,是冷少君給他送來的,送禮服來的時候,她神情很複雜,只說了一句她先去教堂。
“我不去了!”張子菁怕見到那種場面,一個活人和一個死人結婚,相信也沒有幾個來賓,而這件事情,已經轟動了整個廣市,到時候只怕來的都是記者,她可不要去上頭條,被記者追著跑。
“我說過,你如果不去的話,咱們父女斷絕關係!”張守宇正色地道。
“爸!”張子菁無奈地道:“你這麼認真做什麼?這只是一場鬧劇!”
“什麼鬧劇?胡說八道,每一場婚姻都是認真的,他們必然有了共同度過餘生的念頭才會結婚,我們是去祝福他們,不是我說你啊,明朗好歹給真真捐了骨髓,你就不能放下成見嗎?”張守宇不高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