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頤中一聽,冷笑一聲道:“你幫我?是幫你自己吧?怕警察查出虧空公款的人是你,那些簽名,全部都是你假冒我的,你有膽的就跟我去驗證筆跡!”
“滾開!”在王如維身後的小陳一腳踢向任頤中的小腹,惡狠狠地道:“嘰嘰喳喳,胡攪蠻纏,也不知道自己討厭,你的存在,就是妨礙這個地球轉!”
任頤中被他踢中,捂住肚子忍著痛楚指著小陳怒道:“你還敢打人了?你們還講點道理嗎?男子漢大丈夫,做了的事情為什麼不敢認?你以為推到我頭上就沒有人知道了嗎?好,我這就報警,把你的醜事捅出去,我來找你,是想著大家這幾年也算合作無間,給你留一分顏面,你不要以為我真沒有證據。”
王如維見小區的保安已經在張望了,這樣纏下去,只怕這兩個到嘴邊的鴨子都給給飛走了。而且任頤中這個女人一向狡猾,她說有證據,興許真的保留了什麼證據也未可知的,想到這裡,他把心一橫,臉上卻有了和緩的神色,“既然這樣,那上去談吧,你有什麼訴求,大家開門見山說個清楚!”
任頤中只道他心虛,見他有妥協的意味,也就跟著他上去了。
其實她哪裡有什麼證據?不過想過來跟他當面談,逼他承認然後錄音。她知道王如維十分狡猾,如果不採取這些手段,只怕在賬面上很難揪出他的錯漏。
進了王如維的屋子,這裡是他專門購買用以帶女人回來胡混的,裝修十分曖昧,粉紅色的牆壁在淺黃色的燈光映照之下,只讓人覺得旖旎柔媚。
明朗與莉莉被放在沙發上,然後,王如維對小陳使眼色,小陳會意,道:“你們先談,我去倒水!”他繞過任頤中的身後,忽然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巾,一把拉住任頤中的脖子,然後,手中的紙巾捂向任頤中的鼻子。
任頤中早就存了防備之心,她臉立刻扭轉,那紙巾只在她耳朵一擦而過,她腰一貓,脫離了小陳的掌握,然後急忙逃到一邊,怒不可遏地道:“你想幹什麼?”
小陳嘿嘿一笑,“幹什麼?就憑你妨礙我們的好事,你就該死一萬次!”說罷,他乾脆把紙巾一丟,然後,操起牆角的一根高爾夫球棍就衝任頤中而去。
任頤中嚇得尖聲大叫起來,雖然她早就想過王如維沒有這麼好對付,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惡劣到這個地步。
她一個勁地往後退,摸到身後茶几上的一把水果刀,頓時握住手中,神思一轉間,她撲向了王如維,但是,倉皇之間,她被茶几旁邊的榻榻米絆倒,身子飛了出去,手中的水果刀,直直插進了王如維的小腿。
“哎呀!”王如維發出一聲慘叫,一把揪起任頤中的頭髮,重重地甩了幾個耳光,直打得任頤中暈頭轉向,面容瞬間就腫了起來。
小陳見王如維受傷,怒火中燒,一腳踹在任頤中的胸前,然後對著她的腦袋幾拳就下去了。
明朗見那任頤中雖然頑強抵抗,但是哪裡能敵兩個如狼似虎的壯漢?這會兒已經被打得七葷八素,毫無反抗的能力了。
她正要出手相救,那王如維卻捂住小腿道:“先不管這賤人,馬上帶我去醫院!”
小陳見他的小腿血流如注,也急了,只是這三個女人如何處理?他立馬取來一條繩子,把任頤中綁住,然後在她的口中塞了毛巾。做完這一切,他又想去綁明朗和莉莉,王如維道:“不必了,她們就是睡到明天中午都不會醒來的!”
小陳想想也是,這一次下的藥力度足,不愁他們醒來。
“王總您不該讓這女人上來的!”小陳扶著他道。
“你沒聽到這婆娘說有證據嗎?”王如維抽著冷氣道,“慢點,你想疼死我啊?”
“有證據她也不會交出來給我們啊!”小陳乾脆背起王如維,拿起鑰匙就要出去。
“送我去醫院之後,你馬上回來,脫了她的衣服,給她拍幾張好看的照片,到時候她自然乖乖地給我們……”門鎖上了,聲音也越來越遠。
任頤中被綁住,口中也被毛巾堵塞,只能不斷地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她回頭,想挪去弄醒那兩個糊塗的女人,卻不料,看到其中一個已經坐直了身子,用烏黑的眼珠看著她。
那女人走到她面前,拿開她口中的毛巾,然後,為她鬆綁。
任頤中生氣地道:“你醒著的?那你為什麼不逃走?還是你自願送上門的?”
明朗笑笑,看著一臉血痕的任頤中,問道,“你這麼拼命是為了什麼啊?”
任頤中扶著茶几站起來,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胸口疼得厲害,臉上也有火辣辣的疼痛,她感覺口中有血腥的味道,吐了一口,竟是鮮血和著一粒牙齒。
“送你去醫院吧!”明朗瞧著她受傷也不輕,怕傷到腦袋和內臟,還是趕緊送醫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