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鑰匙的聲響,然後是扭動門柄的聲音,門旋即被開啟。
甄陽見到屋中的人,臉色當下陰沉了下來,蹙眉冷道:“我不是叫你不要再來找我嗎?”
張巧曉站起來,淚眼盈盈看著他,“我能跟你談談嗎?”
甄陽看了明朗一眼,又對張巧曉道:“該說的我們已經說完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我不想嫁給他,陽,我們結婚好嗎?我們把孩子生下來,我不願意去墮胎!”張巧曉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哭得好生悽慘。鑑於自己這個電燈泡的度數過於亮堂,明朗自動自覺地回了房間,不妨礙他們說話。
張巧曉懷了他的孩子?那他們為什麼不結婚?張巧曉為什麼要嫁給江東的總裁?她不想管人家的閒事,躺在甄陽的大床上發呆。
房間的門忽然被撞開,明朗坐起身,愕然地看著怒氣騰騰衝進來的張巧曉,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遭了一記狠狠的耳光。
“真不要臉,為了嫁入豪門,竟然用這種方式強迫他娶你,還妄想在我這裡拿五百萬?你馬上給我滾!”張巧曉鄙夷地啐了她一口,憤怒地道。
“你是不是瘋了你?你怎能打人?”緊跟而來的甄陽一把拉開張巧曉,怒道:“你馬上走,這裡不歡迎你!”
明朗神色不變,起身拿起床頭櫃的紙巾擦了擦臉,對上張巧曉憤怒的眸光,她揚起手一個耳光打在張巧曉的臉上,張巧曉伸手捂臉,愕然而震怒地看著她,“你敢打我?”
明朗邪氣一笑,斂住眸光的薄怒,“一般情況下,人家打我左臉,我會奉送右臉過去,不過,僅限於帥哥!”說罷,轉身走出客廳,拖起她的行李箱,喊道:“金角大王,我們走了!”
好久,沒有被人吐過口水了,九歲那年,她第一次跟人家打架,打得頭破血流,就是因為有人衝阿公吐口水。
甄陽追出去,拉著明朗的手臂,懊惱而焦灼地道:“對不起,你不要怪她,不要跟她計較,她就是那樣瘋瘋癲癲的一個人!”
明朗的眼底一片漠然,甩開他的手,諷刺地道:“她可以是瘋狗,但是我不能讓瘋狗咬了還不逃,莫非留在這裡等她多咬一口嗎?”
“你說誰是瘋狗呢?”張巧曉一改之前的楚楚可憐,變得像個瘋婦一般衝明朗和甄陽吼叫,“你要滾還不趕緊滾?在這裡裝什麼可憐?甄陽,你沒看到她打我嗎?你竟然還要留著她?”
甄陽沉下臉,“張巧曉,你夠了,這是我跟她的事情,你插什麼手?我再說一遍,無論我是因為什麼原因要娶她,都和你無關,我跟你早就分手了,你不必為了我悔婚,我不可能會娶你!”
張巧曉眼底有深深的不忿,“八年的感情,難道就因為我一次犯錯就無法回頭了嗎?你分明是可以幫我的,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還眼睜睜地看著另外的女人打我而不出手幫我,你以前說過,你會保護我的。”她的聲音,有歇斯底里的撕裂。
“每個人都該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任!”甄陽冷著臉下逐客令,“你以後不要再來!”
“你真這麼絕情?”張巧曉傷心地看著他,“還是你壓根不是為了幫真真而娶她?是你早就跟她有一腿是不是?你為了她,所以不惜拋棄我,對不對?”
“你真是瘋了你,我不想跟你廢話,立刻走!”甄陽放開明朗,拉著張巧曉往門外推,砰的一聲關上門,把她的聲音隔絕在門外。
張巧曉在門外瘋狂地敲門摁門鈴,吵得隔壁的鄰居都紛紛出來看。甄陽一怒之下打了電話到管理處,管理處派了保安上來勸說了一番,才把張巧曉弄走。
明朗原本很生氣,但是冷靜了一下,又覺得沒有什麼可生氣的。反正她都已經打了回來,而且出手比她重很多。
“她似乎很愛你!”明朗眸光落在茶几上的支票上,輕聲道。
甄陽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多事了!”他坐回沙發上,有些疲憊地道:“剛才的事,我代她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