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雲眉頭微皺，暗牧城往年祭祖大典只需要獻祭一人，今年為何暴增到十人？
對此牧遠也不清楚，只知道這十個人被確定下來後准許在暗牧城中享受最後的時光，卻不準出城。
牧先則輕聲嘆息，道：“多說無益，我見過了前輩，免不了被殺人滅口，但是我的丫鬟只是一個普通人，前輩可否放她一條生路，讓她遠走高飛，從此不再回來？”
少女聞言連連搖頭，面色悲慼。
跪在地上的牧遠頓時譏嘲道：“想得美，你和前輩是什麼關係？前輩憑什麼要聽你的？”牧遠又看向秦雲，磕頭道：“前輩，請收我為徒吧，徒兒一定會好好孝敬您老人家的！”
秦雲目光古怪地看著牧遠，這傢伙年紀比他還大，還對他一口口前輩地叫著……
牧先眉頭緊鎖，忽然道：“前輩，今年獻祭人數暴增，我聽說了一些原因。前輩肯放我的丫鬟離開的話，我可以告訴前輩。”
秦雲心中一動，淡淡道：“你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說不說由你。”
牧先一怔，一陣猶豫後立刻道：“不瞞前輩，我聽說暗牧城多年獻祭就是為了等待這一次，這一次十八城聯盟，每座城都選出十個嫡系，一共一百八十人獻祭，據說是為了祖先神形……”
“什麼？”一旁的牧遠聞言滿臉驚愕之色，似乎想到了什麼，驚呼道：“是完整的祖先神形？”
牧先瞥了眼牧遠，點頭道：“不錯，十八城聯盟如今可參悟的主流神形就是祖先的神形，不過傳承久遠，已經失去了原本的真意。但祖先塑像中卻有一縷先祖之魂，經過嫡系的血滋養後可以復甦一縷氣息，雖然不是真正復活，卻也可以讓後輩參悟，以祖先為神形，實力踏入嶄新的層次。”
秦雲不由得嘖嘖稱奇，竟然還有這樣的神形，竟以久遠歲月前某位強者為神形……
不過想來也是，既然強大的妖獸可以作為神形，那麼實力滔天的強者若是能夠參悟透徹，化作神形的話，即便只能夠還原強者的幾分實力，威力也難以想象……
“我只聽說了這些，雖然只是傳聞，但是我覺得可信度還是很高的，否則暗牧城不會如此不惜成本。”牧先感慨道。
秦雲心中一動，道：“你們走吧。”
“什麼？”牧先一怔，難以置信，隨即明白了什麼，頓時拉著少女的手同時向秦雲跪下，磕了一個頭，然後催促道：“你快走！”
少女一怔，皺眉道：“你呢？”
牧先搖頭道：“我根本走不出暗牧城，你卻可以，快離開，不要管我。”
“暗牧城這麼大，你們只要找地方躲起來就可以，祭祖大典之後暗牧城必定大亂，到時候你們立刻逃走即可。”秦雲的聲音傳來。
少女還要再問什麼，卻被牧先攔住，牧先躬身道：“多謝前輩，謹遵教誨。”
說著牧先便拉著少女轉身離去。
牧遠這時頓時慌了，急道：“前輩，為何放他們離開？”
秦雲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需要對你解釋嗎？”
牧遠一驚，連忙道：“當然不用，不過……”
話音戛然而止，牧遠一臉錯愕之色，因為“前輩”已經消失不見。
“媽的……”牧遠低聲咒罵，忽然面色一喜，喃喃道：“那該死的前輩說祭祖大典當日暗牧城將大亂，到時候就可以遠走高飛了！現在我只需要找個隱蔽之地躲上幾天，就可以保住一命！”
牧遠激動起來，頓時興沖沖地就要離開，但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道：“你在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