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陣師與陣法師有什麼關係?”秦雲疑惑,在他看來,在寶器上佈陣,陣法師便可以做到。
“器陣師必須是陣法師,但陣法師卻未必是器陣師。一位陣法師必須對一件兵器的脈絡走向、材料屬性十分了解,而且能夠在兵器狹小的空間中佈陣,才能夠稱得上一位器陣師。因此,器陣師比陣法師更為稀少。”
一提到與煉器相關的事情,去·秦坤難得地給秦雲講解起來。
“原來如此……”秦雲雙眼發亮,這種要求不可謂不高,但他總覺得佈置器陣對他而言似乎……並不難。
“現在你可以說了,你是如何看出這柄劍的器陣的。”
秦坤心中十分困惑,要知道器陣對於普通人而言根本難以接觸到,這屬於極為專業的煉器知識,更何況秦雲還能一口說出器陣的功效,這實在讓他想不通。
秦雲突然咧嘴笑了,傲然道:“因為我是一名器陣師。”
“什麼?”
這一刻秦坤愣住了,秦寬也愣住了,院子中只能聽到隱隱的蟲鳴,寂靜的怪異。
“你……你說什麼?你是器陣師?”
秦坤嚥了口唾沫,饒是以他的心態此時也止不住心中的驚駭,秦家竟然出了一個器陣師,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必將在百山鎮引發一場大地震。
但很快秦坤就冷靜下來,器陣師豈是隨隨便便就能叫的?一名陣法師必須對陣法有深刻的理解和足夠的經驗才能夠成為一名器陣師,在他的認知中從沒有一個少年能成為器陣師,何況秦雲之前顯然對器陣師一無所知。
秦坤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懷疑。
“我記得不錯的話,之前你說這柄劍的器陣粗糙、可憐,難道你能刻出更好的器陣?”
秦坤輕輕摩挲著寶器長劍的劍身,似笑非笑道。
秦雲仔細想了想,片刻後點頭道:“應該可以。”
身後的秦寬聞言苦笑,他可以說是看著秦雲長大的,可是連他都根本沒見過秦雲對於陣法有絲毫鑽研。在他看來,秦雲在跟坤大師吹牛,但是和其他人吹牛也就算了,偏偏坤大師的臭脾氣是出了名了,何苦惹到他的身上……
“哈哈哈……”秦坤突然仰頭大笑起來,笑得頗有些歇斯底里的味道,遠處的秦家人對此也見怪不怪了,因為早已經習慣了他的怪異性情。
“好,小子,這可是你說的!我也不瞞你,這柄劍是我花費大代價找一位器陣師刻的陣,今日我就將這柄劍交給你,如果你能刻出更好的器陣,今後我秦坤對你小子惟命是從。但是若你不能刻陣,或者損壞了原有的器陣,就算你是秦正陽的兒子,我也要你脫層皮……”秦坤止住笑聲,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秦雲,任何人都不會懷疑他話語的真實性。
秦寬拉了拉秦雲的衣袖,他知道,秦坤雖然性情怪異,但是卻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一諾千金。他若是說出口的話從來不會反悔,秦寬心中擔憂,生怕秦雲不知輕重,今日要受盡苦頭。
而且秦坤步入引靈境多年,就算秦寬和秦雲加一起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連逃出這座院子恐怕都做不到。
就在秦寬心亂如麻時,秦雲阻止了他的動作。
“好,一言為定!”秦雲與秦坤對視,毫不退縮。
秦坤覺得很有意思,最起碼這些年來沒遇到這麼有趣的事情了。既然賭局已下,那便無需多言。
“你可以去我的靜室,天黑前若你還不能完成,後果你懂的。”秦坤指了指一角的屋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