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道白天怒斥自己的人正是許定,正是殺了父親丘力居的威海侯,樓班內心那團復仇的火焰就越燃越烈了。
膽小的蹋頓投靠的漢人,懦弱的蘇僕延也要投靠漢人,整個烏桓部族以然沒有人一個真正的勇士了,只有我樓班才是烏桓的主人,才是烏桓的救星。
我絕對不允許烏桓成為漢人的狗。
注視著,一直注視著,直到天色越來越暗,北風越來越寒。
巡邏計程車兵也越來越少,躲在火堆旁取暖。
整個大營放鬆的警惕,所有烏桓人都在憧憬著去遼東、遼西過好日子,到威海侯治下尋得庇護,甚至夢想著脫籍成為一名高貴的漢人。
這個時候樓班終於出手了。
他沒有叫上任何人,也沒任何的計劃。
他覺得此時沒有任何人還值得信任,能靠的只有自己。
王者是寂寞的,他是真正的王者。
摸著短刀,裹著厚實的大衣,頂著凌冽的寒風,樓班走得很慢,走得很靜很輕。
悄悄的前移,不驚動任何人,越過一頂頂帳篷。
越來越接近了,樓班也更加緊張。
終於他來到到爪黃飛電臥榻之地,此時爪黃飛電正睡得香,呼聲如雷,四周被搭了一個簡單的架子,上面與四周都有軍帳遮擋。
只有離地一尺之地是懸空的。
透過這個懸空空間,可以看到裡面的爪黃飛電的部分軀體。
銀光閃閃的毛髮反射著寒光,格外讓人醒腦。
樓班左右偷看了一下,發現真沒有人注意到他,這才撩開簾幕,然後縱身而入,看到仰臥朝天的爪黃飛電睡姿,樓班冷哼了一聲。
果然跟傳言一樣,神駒喝醒了,睡覺是仰臥,而不是趴臥。
“神駒呀!神駒,怪只能怪你選錯了主人,你本我草原之神,奈何為賊選一個漢人為主,今日我便送你投胎,下輩子別在做馬了……”樓班緩緩抽出鋒利的刀子,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面目有點猙獰,揮向朝著爪黃飛電的脖子襲去。
就在樓班拿刀襲向爪飛黃電的時候,突然,爪黃飛電緊閉的眼皮睜開了。
下一刻,只聽一聲慘叫發出,然後棚子轟的一下塌了下來。